西昌小侯姬仗着身家丰厚,将解毒丸当糖丸吃,转头就见那宴貂寺一手支着伞柄,俯下身腰。
这是什么她能看的吗
她尖叫着,双手遮掩,从指缝露出眼睛。
真没想到,这内相身形高峻如峰峦,那一条舌头却是娇娇小小的,颇有少女的娇俏,像是挖了半汤匙的、固化的羊奶,舌尖拌入一点泛粉的蜜糖。
姬婵嘴里刚放入一枚解药糖丸,就眼睁睁看着,那条舌头从阴萝的下颌舔到眼睫,舔得那半块脸肉都颤巍巍的,如同滴淋融化的白酥山峦。
她
她吓得屏气,还揪住了牙豚的一根猪尾巴,免得自己倒下去。
这条少女般的小粉舌,几乎是把阴萝半边脸都水洗了一遍。
阴萝被舔得被迫眯起了猫瞳,随手拍了他一巴掌,嫌恶地说,“干什么呢湿淋淋的,都是你的骚味,恶不恶心呢”
宴享无辜极了,“奴婢只是想替殿下清理一下这六欲天经功的子苞。”
“这么爱清理”
这小韩姬公主冷笑,指着她脚镯的一粒子苞,“这个也舔了”
她还故意把脚放下,挨着地上那一张香色禅毯。
姬婵捂住胸口,心道,要翻脸了吧,她知道,她理解,她做好准备了肯定能以最快最完美的姿态滚出这一张宝伞,保全自己的小命
母亲,为我保佑吧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西昌的大业
宴享挑了挑眉,竟真的招来了左右,让他们共同擎起宝伞,他则是优雅提起蟒袍,虔诚俯跪在地,像是一株艳到极致的血芙蓉,姿态端端正正载种在无水的禅座里,可他的眼神又不像是那回事,荤浓而放肆地,埋进了这位公主尊者的脚心。
他似猫儿一般,头颅低低,背脊却是高高拱起,那平铺在腰后的发丝从中间那一条瘦硬骨山分开,丝丝滑向腰身两侧。
阴萝没想到他真跪,一个猝不及防,脚心被他的脸顶了起来,半条腿都架在空中。
啊啊啊啊啊啊
母亲救我
姬婵面红耳赤,狂吃糖丸,顺手也给可怜无辜的牙豚也塞了一颗。
“牙牙”
甜滋滋的
牙豚高兴地跟她交了朋友。
但这一位天家公主,神家帝姬,她粗暴拽起宴享后脑勺的发丝,把他拔到自己眼前,手背青筋是狰狞的姿态,语气同样暴戾,“你就非得做这一副撅起腚来讨好我的贱样子吗”
“啊”
宴享呆呆的,罕见浮现了一丝茫然与受伤。
这样做,不对吗
他伺候过无数的君王,当然他们在他手中,都比较短命,在极致的享乐中,走向灭亡。他更知这些高位者,披着一副谦逊温善的皮囊,却最爱看众生被他们践踏入尘泥的姿态,他头颅越低越卑微,就越能让他们开怀欢颜。
这天宫的神女,
不也想看他这淫贱的身子,是怎样为她神魂颠倒俯首称臣的吗
他都自甘堕落,送到她手心,任由她糟蹋取乐,她还在装什么呢
啊公主是觉得害羞了罢
他眨了眨眼,又像温软的小宠,冲她露出讨好的笑,“奴婢知的,下次定不让人看见。”
“下次没有下次想不明白你就不用来伺候了”
阴萝火大掀开了他,脚镯碰撞清冽。
“给本宫更衣”
随从等候多时,双手一展,为她披上了一席御雨的玉针蓑,更将她缠腰的发辫小心翼翼盘成花结,用一顶盘球金藤笠压住,边沿垂下三重华贵羽缎,她扬高脚踝,随从也单膝跪下来,摘去那一只小龙船鞋。
宴享还想效劳,他刚跪下,就被阴萝娇蛮踹到一旁,呶呶斥责。
“你耳朵聋了呀不用你伺候”
随从不敢多看督公那阴沉的面孔,赶紧将那一双簇血锦雕内里的小油靴给公主套上。
而在此时,经过一阵短促嘹亮的对鸣之后,雄燕们义无反顾,嘭嘭嘭撞上了都天神煞化生大阵的壁垒。
“喀嚓喀嚓喀嚓”
它们以命相抵,撞出了一个尖锐的茧尖,无数金腰雄燕前赴后继,又如烂泥一般摔碎下去。
在这种不计代价的壮烈牺牲下,眼瞧着就要破开阵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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