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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你来做meimei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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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疼你爱你,宠着你,溺着你,让你快乐,让你……幸福……决不让人伤你半分,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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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拉勾。”
她去勾他冰冷的小指,紧紧缠住,急切地想将体温传递给他。
“拉过勾勾,再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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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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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白海棠一朵朵相拥着开放。
遥遥拔了头上凤头钗,远远丢进小池塘里,“咕咚——”那钗便被淹没无踪,如同承贤的生命,终究要被时光湮没,到时,连她的记忆都变作一团模糊白雾。
承贤死了,她这样告诫自己。
她攫下一朵怒放中的白海棠,淡青色的汁液染绿了指尖,像血,她几乎可以嗅到指尖浓重的血腥,像一场甜美安详的梦,梦中白云扰扰,苍穹如幕,眼前瑰丽坦途,径直走向怒放的死亡。
月牙白轻纱飘渺,白海棠如泣如诉,她如天边浮云,只需轻轻一触,便会散去。
勤政殿,横逸抬起头,便遇见一簇纯白花束,梨蕊白,梅花香,衬出花下人乌发蝉鬓,烟视如丝,一双如水明眸,一对青黛娥眉,两厢凄迷泪光,满地寂寞繁花。
她跨过门槛,走进殿内,白雾似的裙角扬起又落下。
她朝他笑,他放下笔,皱起眉,他不喜欢这样笑着的遥遥,她离得他这样远,他不能容忍,她在他掌控之外,拈花微笑。
“你杀了他?”她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不曾存在。
一切不过虚妄,你虚妄的挣扎与痛苦,都是镜花水月,空虚梦幻。
“你在质问朕?”
横逸眉头皱的更深,眸中已有怒光闪过,冷冷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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