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再抽提纯液的可能性的确很小。江晖已经差不多根据自己信息素分子结构找出了可人工生产的替代物。若是靠整个项目组的力量,那胜利指日可待。
毕竟从腺体里抽提纯液在制药工程是不合规的,除非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有人冒险干这种事。
他哪是什么圣人,也不是神仙。
只是个傻子罢了。
以往每一次不要命地抽,都只是想尽可能降低药物对易涯身体的影响而已。
%的剂量能控制下来的副作用,他为了保险就选择翻个十倍。每一次试验都当作最终的完成品去做,所以提纯液的消耗量很大,再强大的腺体也撑不住他这样的折腾,到现在终于爆发,罢工不干了。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尽自己的全力给了易涯一个情感不太快乐,却健康无忧的五年,以后也会尽可能让他做一个自由快乐的omega。
“好,我答应你。”江晖把易涯的两只手完整地包裹在手心里,一字一句地宣誓道,“江晖是易涯的,是易涯一个人的,只可以为易涯疼,不可以为别人。”
易涯心里甜滋滋的,眼泪都甜回家了,但很快又开始反悔,“不行,为我疼也不行,你再也不许疼了,为谁都不行。”
江晖低头轻吻了一下易涯的唇,又甜又软,足够驱散他承受的所有疼痛,“我喜欢为你疼,比如你生气了打我的时候。也不能那么说,其实我一点都不疼。”
易涯情绪被这个轻柔的吻安抚,自己擦了擦脸,袖口的布料颜色明显变深了一些。
他抬手伸到江晖的脖子边,细长的手指绕到后颈腺体的位置,很轻柔地划了过去,摸到一个微微鼓起的东西,上面还贴着抑制贴。
江晖没有阻止易涯,反而顺从地低下头方便他的动作。
腺体本是很敏感的部位,omega去碰alpha的腺体,和alpha碰omega的腺体一样,是个很危险的动作,昭示着性,欲/望和占有。
但他的腺体受创太严重了,易涯这样摸上去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顶多就是伤口有点疼。
易涯看了看江晖的腺体,创口最严重的地方被抑制贴遮住了,杂乱的伤痕和针口却从抑制贴的边缘发散开来,比较稀疏,没能完全掩盖住腺体上粉橙色的小块色素。
如果把抑制贴撕开来,待创口全部愈合,脱落之后,那里将会是呈现出一个完整的牙印,西柚色的牙印,易涯的牙印。
江晖从小就是个走在金字塔尖端的超级乖乖牌,读书写字是他全部的爱好和信仰,对易涯和真理之外的所有事物嗤之以鼻,毫无兴趣。
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干出了这么叛逆的一件事。
纹身,纹在腺体上,还纹的牙印。
非主流之王都不敢这么干,酷是很酷的,但也太他妈疼了。
“抽提取液,和纹身,哪个比较疼啊?”
易涯尽可能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可他做不到,说着说着就想哭。
江晖认真思考了片刻,说,“纹身疼,当时疼晕了。”
这世界上可能真的没有第二个alpha会干这种事。
他当初求了纹身店的老板好久,好不容易说动了还要他签协议书免除事后责任,虽然纹的过程中疼晕了,半梦半醒间还凭借坚强的意志力鼓励纹身师说我没事你继续,才有了现在这么好的成品效果。
易涯比他还疼,“那你还纹!你有病啊!”
江晖很平静地说出了很不得了的话,“嗯,因为我特别想要你标记我,想做你的omega,但是我长偏了,就只能这样勉强完成愿望了。”
这世界不会有第二个alpha跟自己的omega说这样的话了。
这也是易涯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情话,最大限度满足了他一直以来想做alpha却没成功的虚荣心。
易涯盯着江晖的眼睛,思绪万千,脑袋里冒出了很多个疯狂的想法。
像是自己真的成了alpha,正面对着自己又傻又甜的笨蛋omega,一刻也忍不住了,想要立刻和这个傻子做/爱,从楼上做到楼下,从浴室做到沙发,咬破他的腺体,**他的体内,成结,完完全全地标记他,让他给自己生很多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被我咬啊?”易涯点了点他的左肩,“这里还有一个,都咬出血了。”
江晖点头,朝易涯敞开了双臂,“嗯,喜欢,特别喜欢,宝贝,再来咬我一下。”
易涯笑中带泪,按住江晖的肩,翻身把他很用力地推到在了柔软的床垫中央,并如他所愿,饿狼一样凶狠地跨坐在他的身体两侧,俯身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嘴唇上。
※※※※※※※※※※※※※※※※※※※※
好消息:这个文从明天起会变成r文。坏消息:好消息是假的。下章微博见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