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易涯的手,看到那红了一片的白嫩手心,心里酥酥麻麻的,脑子里也乱,神使鬼差就往自己脸上呼了过去。
“发什么疯啊!别在这跟我装模作样了!赶紧开会去!都要迟到了!”
易涯没顺他的意,不扇巴掌,抓起他脸上一层皮就使劲地揪,毫不留情地赶他走。
江晖再怎么熟能生巧也不可能准时出发,况且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走,什么罢工辍学忤逆上司陪老婆吃饭睡觉过周末的危险念头持续不断。
但他还是坐上了开往生命科学园的车。
易涯并没有亲自下去送他,因为腿疼。
最起码的吻别也未被允许,因为嘴疼。
于是江晖退而求其次,捧着他的脸左右交替各亲了十八下,“记得擦药,早点睡觉。”
易涯被亲得没了脾气,亲自把这个无比黏人的家伙推出了门,“知道了,快点走!”
门都关了,黏黏怪还是要继续黏人,喊得连窗外的麻雀都听得见。
“宝宝,爱你!晚安!”
这天晚上,同样的话被兰茉,俞帆还有易峰山在门外重复了三遍,别说晚安了,易涯能直接睁眼到早安。
易涯第二天就给徐露露发了一个大红包。
她虽然是个见习护士,却不妨碍她是个好护士,至少挑的药质量很过关,多次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易涯那天睡得一点都不好,腿疼嘴疼,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东想西,最想让江晖立刻飞回来抱着他睡觉。
最后应该是累晕过去的。
这对他来说就像他的青春期晚来了五六年,第一次做了很不得了的chun梦。醒来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和梦里一样,前后都湿透了,手忙脚乱收拾残局,最后还是敛声敛气拜托了刘嫂,顺便把江晖骂了一万遍。
江晖那天开会开到凌晨,没睡多久又要去二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听报告,给易涯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隔几个小时就发过来几个[亲]和[哭]的表情。
易涯一开始生着闷气,晾着他,但实际上发过来第一秒就奔到聊天界面去看他的消息了。
硬心肠坚持到中午就焉了,数着个数给他发更多的[亲]和[抱],还有特别少女的,由彩色的[爱心]组成的巨大爱心。
发过去之后他就把手机关上,不敢再多看一眼。
换做昨天的易涯,绝不会相信自己会给别人发这种消息。
可他的身体一夜之间被奇怪的感觉控制了,总是会不自觉地做出一些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举动。
江晖走后,易涯的周末过得和平时一样,又不太一样。
心不在焉地赶着不怎么着急的作业和项目,吃饭的时候也容易开小差。
以前是憋着藏着想江晖,现在是光明正大地想江晖。
见状,兰茉和俞帆就打算给他上一堂过来人的恋爱心理课。
“我就是很想他!特别特别想他!没办法冷静!”易涯才不想听妈妈们的胡扯,“你们才是不懂!说起来,都是你们的错。他不敢说,你们怎么也不说。害得我们少谈了那么多年恋爱。都是你们的错!怎么好意思来教育我!”
易涯推卸完责任,留两位妈妈在原地反省错误,回房间趴在床上等候江晖的下一个消息。
江晖给他回了一个更少女的表情组合,爱心组成的云下着彩色的爱心雨,落在水中回荡起心形的波浪,铺天盖地的爱心占了一整个显示屏。
易涯乐得在床上打滚,笑着给他发了条语音,“你怎么那么可爱?”
然后来了声更响的,“mua!”
与此同时,终于下了午班的小护士也有空看一眼手机了。
[徐露露]:
不许贿赂医护人员!我也不要封口费!
[易涯]:
就当请你吃火锅。
收下吧,麻烦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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