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涯的**热很快被抑制下去,脑子很快清醒过来,身体也慢慢恢复了力气。
江晖给他打完抑制剂,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的地板上,屈起膝盖,低下头埋进了膝间,叹了一口很长的气。
像个赌气的小孩子。
易涯支起身子,半跪在床边,两只手往他头上来回地呼啦,把江晖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东一簇,西一簇的呆毛。
“哭啦?”
片刻,江晖才闷闷地说了声,“没有”。
易涯也翻下床,和江晖一起坐在地板上,一点一点地靠近,从侧面找到一个缝隙,戳他的侧脸。
再次收回手指的时候,指尖竟然真的沾上了一些湿润的液体。
这个时候,易涯才真的有些发慌了。
“别这样,江晖。”
“这次是意外,我们都没有准备好,不怪你。我没有不舒服,就算是发/情的时候,也没有不舒服。”
“你看看我,好不好?”
江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露出半只眼睛,眼眶都是红的,可怜兮兮地冒出几个字,“我太差劲了。”
易涯深吸一口气,“你差劲什么?”
江晖说,“我长得不好,让你疼了。”
而且是真的很疼,才会堆积了那么久的怨念,踢了那么重的一脚。
这话易涯没法接,还差点撅过去。
是长得不好吗?
是长得太好了!
alpha的生/殖/器大小和信息素强度基本上是成正比的,同时也需要配套使用。
如果大小配不上信息素,那么omega就会欲求不满,直到把alpha榨干。如果信息素配不上大小,那么进入时的疼痛就会变得难以承受。
一想到这件事,他对自己的生理构造的怨念便更深。
无意之间,他给了易涯一次不堪回首的性/体验。
易涯愿意为他做到那个程度。而面对**的他,他却无从报答,无计可施,最终只能亲自给他注射了抑制剂。
而且,出于种种现实原因,他没有办法立刻为自己翻盘,消除易涯对于性的反感与恐惧,也无法向易涯证明,他们在身体上是合适的。
也许确实是不合适吧。
归根结底,全都是他的错。
他陷入了一个自我怀疑与自我厌恶的怪圈。
易涯沉默了老半天,反问道,“不让我疼,那你还想让谁疼?”
江晖抬起头来,一脸“我哪敢”的无辜表情瞪着易涯。
趁着这个机会,易涯偏过头靠在了江晖的肩膀上,从下方穿过他的手臂,握住了他的手。
江晖比易涯好哄很多。
就这么一个动作,他立刻就被哄好了,立刻自觉地伸手把易涯搂着,让他靠自己更近。
易涯勾起嘴角,说,“你知道吗?我昨天去换身份证了。”
江晖很惊讶,“为什么?”
易涯没有直接回答,“你昨天看到我那样,其实是因为这件事,不是因为有人欺负我。”
“从小到大,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omega。我特别讨厌听到别人这样说,每次听到,我就会跟他们吵架。”
“一开始,我以为就算性别变了,其他的也不会变。”
“可是,成了omega之后,我好像真的一下子就变得很脆弱,总是想哭,想七想八,娘们唧唧的……我很害怕,我会变成我以前最讨厌的那种样子。”
“那我岂不更是。”江晖脸上还流着眼泪,笑了一声,“总是想哭,想七想八,娘们唧唧。”
“台风那天去找你,抱着我妈,眼珠子都要哭出来了。”
“昨天等你睡着了,还在忍不住想你,觉得你太可爱了,太好了,我太幸福了,然后眼泪就流出来,根本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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