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科特低头註视着他,温声道:“祭司大人,该处理刺客了。”
士兵们总觉得祭司大人和新来的剑士之间氛围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就是好像和大家有点不一样。
他们哪裏知道,胆大包天的男人下车前还把部落裏的美貌祭司困在怀裏,抬起青年的下巴,肆意的在他脸上啄吻。
既然已经亵渎了心目中的神明,那倒不如直接欺负个彻底……
苏郁白反应过来后迅速推开男人,修长的指尖按在爱尔科特的伤口处。
他用的力气不算小,男人没有动也没有躲,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不动声色的低着头用深邃的眼眸看着苏郁白。
“……”
青年声音很轻的低哼了一声,没什么表情的面容看着莫名有些可爱。
嗯……像是在撒娇?
爱尔科特的喉结微动,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阵暖流,垂眸看过去,原本皮开肉绽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了。
“大人真厉害。”男人夸讚的诚心实意,可那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夸小孩。
苏郁白理了理袖口移开目光没有理他,走到几个被压着跪在地上的刺客身边。
祭司的声音清冽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潺潺流过的山泉,十分清凉。
“是谁派你们来的?”
苏郁白只是例行公事的审问,其实不用他们回答,他也註意到这些人用的武器和招式各有不同。
部分人的领口和袖口处那些花纹,光是粗略看过去就来自好几个国家。
苏郁白瞇了瞇眼,自诩强大高贵的诺亚帝国终究还是和其他国家结盟了。
这是终于意识到克洛微斯不好对付了?
领头人也被扣押了起来,绣着金丝花纹的白色衣摆垂落在眼前。
他不敢多看苏郁白,总觉得这个邪恶的祭司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对青年的问题避而不答,转而破罐子破摔瞪向爱尔科特。
“你简直就是让我们的家族蒙羞!居然和这个……这个奇怪的祭司混在一起!”
爱尔科特早就从他身上一些隐秘的配饰看出了这个领头之人和自己来自一个家族,听到他的指控神色毫无波动。
他垂下眸子淡淡道:“家族裏像我这样的边缘旁支不下于上百,何必这么在意呢?有我没我都一样,只要你们嫡系继续效忠君主依旧能维系家族的荣耀。”
爱尔科特的生母是个地位低下的女仆,贵族们很嫌弃平民的血统,尽管父亲很爱她,那个女人也没能获得一个女主人的身份。
甚至在有些人的示意下生下孩子后并没有活多久,父亲没法去憎恨自己的亲人,也早早的抑郁而终。
本就是旁系的爱尔科特小小年纪失去了父母,甚至连最低等的贵族爵位都没有得到。
得到父亲爵位的叔叔没有特意虐待他,该有的吃喝用度都有,但也说不上好,最多的就是冷漠。
见惯了贵族的表面光鲜背后龌龊,爱尔科特对这个家族的感官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成年之后便离开了那裏。
后来参军跟在君主身边也不过是按部就班的活着,他有自己的信仰和底线,但也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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