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航看着两人欲言又止,嘆了口气,重新低头回去看图纸。
“怎么起床都不叫我?”
苏郁白晃了晃秦渊的手腕,嘟咙的语调裏带着不满,绸缎般顺滑的发尾上还滴着水,被风雨打湿的脸上苍白俊美。
秦渊帮他擦了擦湿发,淡淡道:“怕你晚上没睡好,太累了起不来,想让你多休息一会。”
周围离得近的几人:“……?”
你们干了什么,怎么就太累了?
苏郁白又不认床,他只是比较认人,在哪裏睡其实都是一样的,区别在于男人在不在他的身边。
秦渊走后苏郁白也没睡多久就起床了,此刻他还有点起床气,在知青点那些不太熟悉的面前忍忍也就罢了,在男人面前他就是被宠坏的小孩,下意识的放下了部分伪装。
苏郁白低着头踹了秦渊一脚,不高兴道:“你不陪着我睡不着。”
对男人的依赖溢于言表。
扣在手腕上的手指慢慢揉捏着内侧柔软的皮肤,秦渊如墨点漆的眸子看过来,深沈的目光中似乎藏着许多东西。
他抿了抿薄唇,刚想说点什么安抚的话,蓦地抬头,冷漠的眼神看向周围。
正竖起耳朵偷偷註意着这边准备偷听的众人:“…………”
大家不爱跟秦渊往来,一方面因为他家裏以前是地主,一方面因为男人的种种野蛮事迹在溪水村积威深重,谁也不敢招惹他。
双方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一直到了如今。
嘶……
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秦渊那家伙领地意识很强,从来不会邀请别人在他家裏过夜,新一批的知青才来了多久?不声不响的居然就被他带回了家,还耐着性子这么好脾气的说话……
不过话说回来,苏知青确实好看啊~
既不显女气又美貌动人,是那种人群中一眼就能註意到的好看!
眼看着秦渊的目光越来越冷,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缩了缩脖子收回打量的视线,假装自己很认真的在听苏启航说话。
如果是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乱来保不准要被嚼舌根,秦渊的话——哦,那没事了。
反正他奇奇怪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苏郁白来的时候雨势稍微停了停,现在看屋檐下劈裏啪啦落下来流个不停的雨水,很显然,随着天亮,这雨也变大了,乌云压的很低,不时还会响起一声闷雷。
雷雨天出门不安全,苏启航其实并不建议现在就出去,但晚一分他们田裏的庄稼也要危险一分。
大队长也来了村长家裏,他擦了擦头上的水珠,无奈道:“这地裏刚翻种,可不能让水都灌到田裏去,把种子弄坏了可如何是好啊!我们这么多人还指望着庄稼吃饱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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