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半会死不了,想看晚上再来看。”
苏郁白小幅度的点点头,目送着陆清衣离开。
屋子裏早被晏修戚的亲信收拾好了,衣服也换了一件干凈的,将带血的东西丢了。
苏郁白很听话的回房洗了个澡,带着一身水汽又回了晏修戚的房间,脱掉鞋子爬到床上蜷缩在男人身旁。
他小心避开晏修戚身上的伤口,闻着男人衣服上的木质熏香闭上双眼。
亲信早就被男人吩咐过,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照顾好小皇子。
他们送饭时只见苏郁白亲亲蜜蜜的靠在男人身旁,一个翻身似乎就能压到晏修戚身上。
“小殿下……殿下………该用膳了。”
连续呼唤了两声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手下们心惊胆战的看着少年闭着眼从床上坐起来,准确无误的避开伤口从晏修戚的身旁翻下床。
苏郁白神色倦怠的打了个哈欠,水雾朦胧的眼睛看向众人。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他的声音温和,没什么起伏,晏修戚的几个亲信却莫名感觉到了压力,没敢多看苏郁白的脸色很快出去关上了房门。
晏修戚还没醒,另外还有一个很不好的癥状。
他发热了。
苏郁白给他吃了退烧药,又餵了点水,晏修戚皱起的眉头慢慢展平。
他照看男人的这段时间苏恒也过来看了一次,见苏郁白脸色苍白的守在边上,也说不出什么落井下石的话了。
宝贝弟弟喜欢上了外面的野男人,这让苏恒高兴不起来,唯一值得高兴是晏修戚愿意舍命相救,勉强也算配得上他弟弟。
昏迷两天后晏修戚终于在一天清晨睁开眼,熟悉的气息让他第一时间註意到睡在身边的少年。
为了让病人能好好休息,也怕压到伤口,很少有人会跟伤患同睡一张床。
苏郁白这个时候还要贴在身边睡觉,既显得任性又像是半点儿也离不开他。
晏修戚心尖滚烫,垂下的眼眸裏划过微光,摸了摸少年的侧脸。
苏郁白被晏修戚弄醒了,他迷茫的眨了眨眼,委屈巴巴的蹭了蹭男人的手背。
“你怎么才醒啊?”
晏修戚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下意识的就要低头道歉,“都是我的错,宝贝别难过了。”
他亲了亲苏郁白脸,哑着嗓子低声问道:“殿下之前说的喜欢还算数吗?”
苏郁白睫毛颤了颤,落在脸上的亲吻太密集,他不得不低头躲开。
晏修戚受伤的地方在腰上,只要避开那裏就好了。
二人交颈而卧,苏郁白趴在晏修戚宽阔的肩膀上,闷声闷气的小声道:“如果你身体好好的,我就一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