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白抱紧了怀裏的书,抿着唇声音冷静道:“没关系,我只是路过。”
他急着想走,男人却上前一步握住苏郁白放在伞柄上的手。
比青年的大了一圈的手掌将他的手指包住,黑色皮质手套上能清晰感觉到男人掌心滚烫的温度。
厉云唐饶有兴趣的看着苏郁白脸上敢怒又不敢言的隐忍眸光,轻声笑了笑。
“先生准备去干什么,或许我可以帮忙?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男人腰间别着枪,右手还拎着一个黑色的鞭子,就算苏郁白只是一个教书先生他也清楚枪桿子的作用,不可能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把对方惹恼了。
他别开脸,紧绷的声线很是冷淡,“来买糕点。”
戏楼后门处的巷子裏有一家口碑不错的糕点铺子,这裏没有临近街道,靠着老顾客和前面的戏楼,生意做的竟然也还不错。
苏郁白是经学校裏教书的同事介绍,才知道的这家铺子,前面来的几次体验都不错,谁知今天就撞上了一个煞神。
男人从两米多高的围栏上跳下来一点事也没有,军靴包裹着的小腿肌肉紧绷,爆发力十足,就是抓住他雨伞的手臂也十分粗壮,像是丛林裏潜伏的黑豹。
这年头,当兵的又有几个是好惹的?
苏郁白不想和他多做牵扯,只想快点走人。
偏偏厉云唐不想如他的愿,强迫着把人留了下来,非要和他搭话。
几个背着枪的年轻士兵从后门出来,厉云唐拿着鞭子的另一只手抬了抬,他们默默守在后面没有过来。
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苏郁白一捧雪似的侧颈上,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他暂时没空去思考自己是怎么了,将手下买来的糕点强硬塞到苏郁白的手中,垂眸低声问道:“还未请教先生的名字?”
他难得温声细语的和人说话,只是身上的气势太强,看着也没有友好到哪裏去,不像一个遵纪守法的市民,反而更像一个半路劫道的流氓土匪。
细细的雨滴流过帽檐,部分顺着男人冷硬的下颌低落,对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站在雨裏,挺拔的身形堵在苏郁白的面前。
青年看着男人被雨水淋湿的肩头,禁欲清冷的脸上神色不显,他垂下纤长的眼睫,快速报了一个名字。
手指刚被放开他就快速退了几步,也没有去询问男人的,撑着伞转身匆匆离去。
被别人当成了洪水猛兽厉云唐当然不爽,他轻啧了一声,将已经凉掉的尸体踢开,声音冷冷道:“把这裏处理干凈。”
手下麻利的把尸体抬走,低声询问是否要去把苏郁白追回来。
厉云唐拧着眉停顿了两秒,淡淡道:“算了,云城就这么点大,想找一个人还不容易,先把手裏的事处理了再去找他,想交朋友总能交得上。”
今天来戏楼就是专门抓人的,有些人惧怕他,想走也就走了,像这种在云城暗地裏赚了黑心钱,转头运到外面,还想带人来打他的倒是第一次见。
厉云唐不把这人宰了给自己赚点军费都对不起他们的精心算计,他果然不太喜欢满肚子坏水的文化人。
手下任劳任怨的清理的现场,心裏有些纳闷,长官不是最讨厌只会拿笔桿子什么都不行的读书人了吗?
怎么突然想交朋友了?
苏郁白在外面耽搁了一些时间,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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