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白:“……”
他莫名的看了厉云唐几眼,见对方不再一直盯着自己看,便也没有多管。
书本卷子都被厉云唐放进了他的书房,苏郁白全程没能上手,他看着面色如常的男人有些欲言又止。
厉云唐垂首看他,“先生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苏郁白推开他的脸,低声提出意见,“你把我的东西放进你的书房裏面,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书房中都是机密文件,还有他和心腹之间的来往信件。
平时可能都没几个人能进去,厉云唐就这么把学生们的卷子放进去,苏郁白拿都不好拿。
副官刚把资料整理好,闻言笑瞇瞇的走出来,温和的对教书先生点了点头。
“放在这裏才安全,苏先生要是觉得不方便,走的时候让我们大帅陪你过来拿就是了。”
苏郁白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东西,像是在看被无良土匪绑架的人质,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问道:“不会太麻烦吗?”
“不麻烦不麻烦。”副官看着一脸和气,连连摆手。
他看到自家将军把苏郁白给掳了回来并不意外,厉云唐是骑马进的城,匆匆换了身干凈点的衣服就带着司机走了。
除了这位过分冷清和别人有点不一样的教书先生,副官也想不出还有谁值得厉云唐特地回来换身衣服了。
顶头上司行事霸道,连先生都不让别人喊,善于察言观色的副官很明智的换了一个客气的称呼。
不等苏郁白再说什么,厉云唐已经有些不耐烦。
他把副官挤到一边,拉着青年的袖子,嗓音沈闷的轻声哼哼。
“先生,我伤口好像又出血了……”
副官:“……”
男人皱着眉嘴唇轻抿,那模样看着似乎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受不住的就要往苏郁白身上倒,揽住对方的肩膀脑袋搭上去去蹭了蹭。
坚硬的军帽和卷子一起被厉云唐留在了书房,男人细碎的黑色短发垂下,让他看上去柔和脆弱了不少。
苏郁白抬手扶住他,抿了抿唇,主动问起厉云唐平时在哪裏换药。
男人贴在青年的耳边小声道:“我的房间裏应该准备好了更换的药物。”
他今天有一句话骗了苏郁白,平时受了伤除非昏迷不醒,厉云唐很少让军医动手处理。
厉云唐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舔舐包扎伤口,他既不想让手下看见自己的脆弱,也没那么容易相信他们,各大派系的军阀争斗不休,谁又能保证他身边的人都是干凈的?
最可怕的不是战场上的明枪,而是躲在背后的暗剑。
厉云唐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和他的谨慎小心脱不了关系。
为了把苏郁白带回房间,现在他这也算是手段用尽。
副官在后面看着厉云唐光明正大的从后面拥着青年离开,默默翻了个白眼,下楼去厨房看看今天的饭菜准备好了没。
厉云唐没有看房间裏的椅子,直接把苏郁白带到了床边,两人面对面坐着。
男人脱衣服的动作奇快,苏郁白还没拿到绷带,抬眼就看见厉云唐已经扯掉了深色外套扔在一旁,正在一颗颗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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