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诱惑你,是你自己生了贪念要靠过来的……”
这句话其实应该倒过来解读。
是你自己生了贪念主动靠过来的,不能怪我诱惑了你。
夜色朦胧,月光隔着层层云雾洒下来,苏郁白清淡的声音似乎也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季长青的大脑很清醒,但他却放任着自己沈沦其中。
季长青深深看了苏郁白一眼,掐住苏郁白的下巴逼得他不得不面对着自己,凤眸微颤……不知道摄去了多少男人的魂魄,这样的人就该被藏起来,免得让人一看就生了歹念。
就如同他自己。
苏郁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季长青没有急着他给自己答覆,不管对方同意还是拒绝,他都只会按照自己的步骤来,从一开始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季长青只当苏郁白地态度是默认了,他在小皇帝白皙的脸颊上蹭了蹭,克制又隐忍的在对方的眼角亲了一下,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守在床边坐着。
苏郁白拉过被子盖住口鼻只露出一双明亮好看的眼睛,似乎这样就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安全感。
“你要在这裏坐到几时?”
季长青替他掖了掖被角,目色深沈地低声道:“等你睡着了就走。”
他原先也没准备这么快和苏郁白挑明心意,只是想得太厉害,没忍住骑着快马跑回来,偷偷看人两眼。
怪只怪苏郁白醒得太早,自己发现了床边有人,出于一己私欲,季长青也不是很想躲。
侍卫和仆从们在季长青的眼裏就如同摆设,苏郁白也不奢望他们把人拦住,连叫一声都懒得做。
他捏着被角默默看了男人几秒,竟是真的乖乖闭眼准备睡觉了,不过片刻便传来了有规律的呼吸声。
季长青哑然失笑,盯着苏郁白的眉眼轻嘆了一声,“真是……”
对他这般不设防,真是让人连放手都做不到。
俞书德没忘记苏郁白出宫的借口是散心,小皇帝这个位置坐的名存实亡,实际上和圈养的金丝雀也没什么区别。
太后跟着先帝去了,其他妃嫔有些被遣去照顾打扫皇陵,有些被送去了寺庙,少数位份高一些的被家人接走或者自己弄了个别苑安心养老,偌大的皇宫裏除了皇帝和侍卫仆从再无他人。
苏郁白不喜欢在皇宫裏待着俞书德可以理解,但他不明白陛下为什么散心要散到南阳王的府上。
想着等陛下玩好了,心情放松了,他们能早点回去。
“陛下,今日天气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再过些时日就当中秋了,各国使臣都会来京中上供,随行的游商和一些异域来的杂技歌舞班子也不少,我听说南街那边已经很热闹了。”
季长青自从和他挑明心意后,像是得了什么赦令,几乎是夜夜前来。
他对自己家很熟悉,翻墻也翻得得心应手,躲过了季师南和宫中侍卫的耳目,只为了和他心心念念的王府客人私会。
季长青也没有忘记自己承诺过的事,西郊的那些兵马是季师南自己交到他手上的,若不顺势拿下,岂不是辜负了他的好意?
就算男人无意将他吵醒,苏郁白也无法坐到床边蹲着一个人还能一觉睡到天亮,总归是要被吵醒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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