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诺的篮子裏放着一些后世比较常见的调味料,类似于辣椒大葱之类的东西,这么齐全,他大概也在有意识的寻找,而且运气还很不错。
见这位学徒祭司能吃的没拿几个,反而拿了一些气味奇奇怪怪,不知道什么功效的野草,卫清眉头跳了跳,怕他吃出个好歹,不得不开口提醒。
“这些东西都是阿诺自己采着玩的,不一定能吃,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建议最好还是不要尝试,很多动物误食了这种草都表现的很痛苦。”
苏郁白还没说什么,应诺就已经不满的对着卫清嚷嚷开。
“不要说的好像它们有毒一样好吗?有几个人能干吃调味料啊,还是味道最重的品种,可不得口吐白沫。”
苏郁白:“……”
他给两人留了一条已经处理干凈的大鱼,由于太重,不堪重负的篮子从应诺那裏换到了卫清的手中。
苏郁白在对方一言难尽的眼神中把那些调味料都塞到鱼肚子裏,卫离对他很纵容,没有半分要阻止的意思。
他将沈重的几条大鱼全部兜在渔网裏,轻松提了起来,然后蹲下身,单手将只到他肩膀的小雌性抱起,没有给他们一个眼神,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两人刚到家,酝酿了许久的大雨跟在他们身后落下,远处的密林也笼罩在一片雨雾之中模糊看不清楚。
苏郁白看了会树林的方向,回头看到卫离正蹲在简易竈臺边上生火,墻角码了整整齐齐快有一面墻的柴火,暂时不用担心生火做饭的问题。
卫离的生存习惯也是跟着父辈们学的,一开始他并不愿意将那些味道怪怪的草放在水裏和鱼一起煮,浪费一两条无所谓,都放水裏势必会让一锅本来味道就一般的鱼都坏掉,他不想让自己娇气的雌性饿肚子。
苏郁白凑过去亲了他的下巴,清亮的眼睛看着兽人,他一靠近卫离的动作就有些不自然了,感觉到雌性嘴巴裏呼着热气,卫离身体僵硬的低头盯着他看了两秒,默许了他的行为。
部落裏用的都是没有经过加工筛选,还有一些硬块的粗盐,但即便是这样的盐块家裏也不剩多少。
别人都只是放一点点让食物鲜美一点,吃起来没有多少味道,都是清汤寡水的。
卫离倒是舍得,加的量不多不少,给苏郁白做的每一顿饭都有滋有味。
苏郁白抱膝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乖乖等着,偏头时耳边柔软的碎发垂下。
他好奇问道:“再过些日子,我们是不是该去找盐了?”
“嗯。”卫离看着火光的眼神有些冷淡,转向苏郁白时多了些温度。
不吃盐就会没力气,有些动物为了补充体内的微量元素也会舔食一些矿石,这都是趋于祖辈传下来的本能。
兽人们也不例外,他们知道盐这种东西不能少,尽管每次去找盐的路上都会遇到危险,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盐湖周围的环境恶劣,并不适合他们长期停留生存,那附近也基本没有兽人部落,每年都会有一大批兽人集结大部队过去取盐。
苏郁白想问问卫离是自己一个人,还是跟着大部队一起,他思考了两秒,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低头默默摸起了兽人伸过来的尾巴。
这还用问吗?
卫离尾巴上的绒毛炸起来一瞬,很快又变得无比服帖,无害的在苏郁白手心上轻蹭。
换回来的调味料都被放进了锅裏,随着时间的流逝食物越来越香,水煮鱼也在两人的等待中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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