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就是知道苏郁白的寝殿裏有人才刻意过来查看,他无意打扰对方休息,可聊了这么一会儿,临要走时也没见男人的脚挪动半分。
这是准备赖在这裏不走了?
贵族所在的上流社会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光鲜亮丽,发生任何奇葩的事都不奇怪,甚至连贵妇和丈夫出轨同一个人的荒唐事都不算多奇葩,可这些人裏绝对不包括苏郁白。
他被保护的太好,教皇也不会允许这些腌臜事出现在苏郁白的面前,要是哪天他做出叛逆的事,欧文有理由相信都是外人的错。
想起少年身上的印记和那些让人不喜的气息,他脸上笑容淡去,不太满意的看了一眼莱昂诺斯,转头对苏郁白道:“我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但这个年纪有些事还是太早了,要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莱昂诺斯:“……”
苏郁白双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面容无辜像是还在状况外。
一头金色的长卷发如同好看的绸缎流苏倾泻而下,即使在夜色中也熠熠生辉。
他慢吞吞的眨了眨眼,小声反驳道:“没有人敢欺负我。”
光是一个光明圣子的身份就足以威慑住很多人,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位高阶魔法师,能打过他的人除了几个圣者阶段的老家伙,完全屈指可数。
欧文:“……”
他哪裏是怀疑苏郁白的本事,武力值高又不代表不会被骗。
大概是潜意识裏知道小白菜要被拱了,他看着莱昂诺斯假扮的平民剑士各种不顺眼,恨不得立刻把人丢出去。
昨天夜裏还有一位没解决,新上任的剑士又异军突起,全都盯着一个人。
花了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调查,欧文楞是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士,抓起来的邪教徒都不是留下追踪印记的那位。
欧文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让莱昂诺斯照顾好圣子,不准有任何不恭敬的地方,这才有些不甘心的离开。
房间裏,莱昂诺斯半蹲在苏郁白面前,视线与他齐平,抓着他的手凑近了问道:“我这样算是对殿下不尊敬吗?”
尊重和尊敬是两码事,这相当于平级和上下级之间的区别。
莱昂诺斯本身就不是会守规矩的人,纵使现在问的有多卑微,也改变不了他的那些壮举。
苏郁白已经把他纳入到自己可以亲近的范围,自然不会再被放肆的异教徒吓到。
他淡淡看了一眼男人压在自己腿上的指尖,垂下眼帘低声评价道:“至少不是一个合格的贴身护卫。”
只是说贴身保护,可没说要保护到床上去。
苏郁白不想赶莱昂诺斯走,也不愿意他和教堂裏其他人有冲突,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答应对方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任由莱昂诺斯抓着自己的胳膊,漂亮的眉睫扑闪着,靠过去小声的跟男人说,“我想要休息了。”
苏郁白柔软的说话语气听上去像是在撒娇,男人垂下睫毛挡住眼中晦暗的眼神,身体僵硬的不敢看对方有些散乱的衣领。
上一秒还在不满有人想要拆散他们,现在已然将所有的不愉快都忘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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