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白:“……”
成语用的好很了不起吗?
他小声哼哼了两下,没有再跟殷忱说话。
有这么一群虫族在身边护送,苏郁白再出去的时候也不用东躲西藏了,躲藏在阴影裏的流浪者们甚至会主动避开,低眉顺眼的收起自己贪婪的目光。
走出这片黑暗的区域,苏郁白要求自己走,坐骑虽然好用,但外面这么多人,他并不想显得太高调,从而引起路人的註意。
然而气质冷厉,一身肃杀的殷忱站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抓人眼球了。
苏郁白发现殷忱靠近的建筑正是自己想去的地方,便乖乖被雄虫牵着手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殷忱见他这么听话心裏也很满意,低头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头发,有些爱不释手。
“要是觉得害怕,就闭上眼。”
苏郁白身上披着殷忱不知哪裏找出来的外套,默默点头。
拍卖场今日格外萧条,半天也不见一个客人出来,门口居然连迎宾的门童都没有。
大厅裏更是一片狼藉,像是有一群人从这裏慌慌张张的逃开。
楼层越往下,场景越杂乱,殷忱再次把苏郁白抱起来,跨过地上的玻璃渣还有在地上躺尸的保镖,面不改色的继续往裏面走。
他们很快来到一片空旷的会场,这裏的人要多一些,除去蹲在座椅后面的客人,展示商品的高臺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
看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这些人大喜过望,却在看见殷忱和殷执有五六分相似的五官时,迟疑的不太敢过去。
殷执踢开脚边的中年男人,跳下臺子,一群人迅速为他散开一条路,各个态度都是躲闪不及,也不知道是在这做了什么凶残的事。
他走到殷忱面前停下,克制的看了苏郁白一眼,声音微冷。
“谁让你把他带来这种地方的?”
在殷执看来,王就应该生活在干干凈凈的明亮世界裏面,一丝一毫的龌龊事都不应该出现在苏郁白的面前。
既然纯白的纸张任人涂抹,那为什么不能全部给他它温暖的颜色呢?
殷忱斜睨他,冷哼道:“你以为自己把人照顾的很好吗?”
要不是被他捡到,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他两在同一个虫蛋裏出生,因此也是虫族裏为数不多拥有亲人的雄虫。
但这样亲密的关系并未让久别重逢的兄弟两有多少温情,一见面就是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