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天一垂眸算了几卦都能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禁再度迟疑的向苏郁白看过去。
少年毫无所觉的靠在男人怀裏,摊开手心,裏面赫然是一个铜板和已经断裂的红绳。
苏郁白眼眶还有些泛红,声音委屈道:“你送我的东西坏了。”
姬烬辞连忙抱着他哄,这个红绳是因为摘不下来苏郁白才一直不情不愿的戴着,现在东西坏了,反倒是又把人给惹哭了。
男人许诺还会补一个送到他的手裏,另外地宫中的法器也任由苏郁白的挑选。
把人哄到差不多,姬烬辞又回头瞪了师天一一眼,“看什么看?多行不义必自毙,殷无双死了就死了,他早就该死了,你这是在看谁?”
师天一:“……”
一只厉鬼居然还能冠冕堂皇的说出这种话,姬烬辞几乎寸步不离的缠在苏郁白身边,社会化训练倒是比殷无双好多了。
医院裏也不安全,白弄章已经被接去天师府的客房休息。
苏郁白趴在男人怀裏睡着后,师天一希望他也能将人送过去,姬烬辞淡漠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暗色,收紧双臂将人抱紧,居然默许了他的提议。
魏玉树开车过来接人看到一身贵气,头戴玉冠,手裏还抱着个人的厉鬼时吓了一跳,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开车,都没敢趁机和掌门师侄聊天。
师天一沈默了一会儿,低声嘆息,“你很清楚,这不正常。”
姬烬辞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斑驳的树影落在车窗上,还有少许阳光洒在苏郁白的脸上,见小孩连睡梦中都在皱眉,他将手掌按在对方漂亮的眼睛上。
姬烬辞垂眸淡淡道:“他不愿意说,你看不见吗?”
“……”
车厢内陷入一片寂静,他们关系本来就不好,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天师府的大门外形不算宏伟,却意外的有古韵,位于近郊的一处空地,空气也比市中心好上不少,旁边就是京城唯一一座可以爬的高山。
游客过来爬山时,总会有人把天师府错认成道观,跑来询问他们可不可以烧香,还真有人在天师手裏求到符了。
迄今为止把天师府当成道观的还不少,他们自己也懒得解释了,只是说他们现在改办学校,不接待游客。
人们伸长了脖子看见门内一群穿着法袍,刚好路过的年轻弟子,咂嘴感嘆道:“呀!这么多人出家啊?”
“……”行吧,你说出家就出家吧,他们这裏的老师也确实有那么一两个老道,跟过来的善信也有不少。
姬烬辞对这样一个全是天师的地方并无敬畏之心,在门童痴呆的表情下泰然自若的抱着苏郁白进门。
在他身后,贴在大门上已经被施过法的钟馗画像无风自燃,顷刻间化为灰烬。
“师侄啊,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魏玉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看的忧心忡忡。
师天一随意扫过发黑的门板,淡淡道:“再贴上一张就是,无需大惊小怪。”
魏玉树:“??我不是说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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