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今天不准亲我
陌生男人的肤色偏白,一头栗色短发打理的整整齐齐,气质成熟温柔,手裏还捧着一本厚厚的书。
所穿的衣物样式简单,用的却是昂贵舒适的布料,和小少爷身上那件似乎是同样材质。
苏郁白警惕的往后退了退,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并不太适应陌生的环境,已经胆怯的歇下从窗口爬出去的心思。
挑着湿漉漉的眼尾,紧盯着外面的陌生男人。
艾伯特不是突然出现的,他其实已经在屋外站了有一会儿,只是对门窗紧闭的小屋保持着几分迟疑态度。
他很好奇路易斯最近在忙什么,以那家伙的脾气,若是知道自己贸然查探,多半不会高兴。
思索之间,竟是在窗口发现了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
他扣紧手裏的传教书,眼神闪烁的轻佻眉毛,对苏郁白露出一个堪称从容的微笑。
艾伯特礼仪周到,好似两人并非身处山野之间,而是在上层贵族交流的舞厅裏。
“日安,阁下。”
苏郁白註意到了艾伯特的衣领上绣着一个金色十字架,脸上却不见普通人对教廷的人员敬重。
矜持的抬起下巴,不太客气道:“你是谁,来这裏做什么?”
艾伯特看着他笑道:“我是纳维安斯领地教堂裏的牧师,你可以叫我艾伯特。”
一般只有亲近的友人,或者地位较高的那一位才能直呼别人的姓名。
苏郁白皱眉,并未因为他发出的友好信号放松警惕。
“教堂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裏?”
透过窗口狭小的缝隙,可以看见外表破败的小屋内被主人精心布置过,舒适的内部装饰许多条件不错的人家都比不上。
包括屋内精致漂亮的少年,都不太应该出现在一个奴隶家中。
可现在偏偏都荒谬的出现在了艾伯特的眼前,这样古怪又理所当然。
明显没吃过苦头的小少爷,又怎么能放在满是灰尘稻草的小破屋裏养着,他就该被宝石和鲜花围绕着。
艾伯特依旧是好脾气的样子,“比起我,小少爷你似乎更不应该出现在这裏。我竟不知,纳维安斯的贫瘠土地上能养出您这样的人。”
少年眼神躲避,他原先确实不属于纳维安斯。
他从出生开始就在王都长大,身份尊贵无比,甚至和新任的国王都称得上是竹马。
艾伯特,原故事线中大反派的友人,现在可能也是。
苏郁白看了艾伯特一眼,小声道:“不准叫我小少爷。”
这人嘴上叫着小少爷,却语气调侃,并没有多少尊重,怪讨厌的。
少年不喜欢和这样有城府的人有任何接触。
艾伯特从善如流的问道:“那么我该叫你什么?不知名的、还被奴隶藏起来养的……”
说到最后几个字,对方自动消声。
苏郁白用漂亮的蓝色眼睛瞪他,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艾伯特对小少爷的来历其实心知肚明,底层人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在家裏总归是需要干活的。
就是从事特殊职业的流莺和歌姬,她们也不会被养成这般娇贵的模样。
不同阶级之间存在巨大的鸿沟,艾伯特不相信少年会无缘无故的跟着一个奴隶回家,这位贵族小少爷身上肯定发生了一些麻烦事情……
现在还是一副被欺负过的可怜模样,有条件对少年动手动脚的人不做他想。
这可让他大跌了眼镜,若是在一年前路易斯身边有人一点都不奇怪,但现在……
“与你无关!”苏郁白对他十分戒备,不欲多言,上去就把小窗给关上了,爬回床上抱住自己的小毛毯。
那窗户也就比他的头大一点,宽度不够,身体想要过去有一定难度。
小猫想要离家出走的决心还没那么强烈,冒着被卡住的危险爬墻,有点不划算,外面还有个奇怪的人……
呼了呼有些泛红的手心,小少爷在心底再次将半夜欺负人的奴隶悄悄骂了一顿。
等他揉着眼睛再度去查看小窗时,被少年置之不理的艾伯特早就不见了踪影。
下午两点,路易斯到了家。
今天回来的有些早。
苏郁白听到动静,他没像前几天那样蹭过去和男人说话,毯子后面只露出小半张脸,和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路易斯身上的衣服还很干凈,不像下过地的样子。
进门后他先是沈默的看了苏郁白一眼,很快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他主动来到床边,掐着少年的腰将人抱到怀裏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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