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白索性闭上眼,脸色苍白的抿着唇,他骨架小看着显小,连哭声也小小的。君辞白顿了顿,摸了摸他的脸,低声道:“乖徒儿,你就不好奇,我是谁吗”苏郁白不敢惹怒他,能拖一时是一时,眼睛睁开一条缝,小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君辞白叹息着轻笑了一声,别的不说,小东西这么多年趋利避害的性格是一点没变。容微敛,神色难得正经,他看了苏郁白一眼沉吟道:“君辞白这个名字不太好,寓意我不喜欢若是一定要区分我和你这个师尊,那就叫我君辞好了。”君辞白的辞是辞别的辞,他不喜欢,很不喜欢君辞的眼神陡然变冷,大力的将苏郁白抱进怀里,哑着嗓子语气狠绝:资格把你带走!“苏郁白的下巴搭在君辞的肩膀上,味道还是和师尊一样,带着冰雪的青竹气息。身体是那个身,不是那个人了少年失神的眼睫颤抖了一下,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不仅吓他还凶他
感觉到肩头的湿润,君辞扶着苏郁白的肩膀退开几寸的距离,皱着眉轻啧了一声。
“又哭-有什么好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打你了。”苏郁白委屈的垂着眼,小声嘟囔,
君辞白被气笑了,捏紧苏郁白的下巴凑近了他,冷笑道:“你知道什么叫变态,什么叫欺负吗既然乖徒儿都这么说了,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让你落人口舌”苏郁白的手腕被绑在身后,学艺不精又反抗不了,瑟缩着贴紧了背后的墙壁,这样一来完全方便了君辞的动作。男人跪在床边,桎梏着苏郁白的所有动作,捏着他下巴无比认真又凶狠的吻了上去。苏郁白的身体很快便颤抖了起来,泛红的眼眶湿了一圈,委屈的发出细碎的哭泣声。这个男人明明应该是他的靠山,是最宠爱他的师尊,可他却被对方压在身下无所顾忌的欺负到全身颤抖。是等这一刻等了很久,鼻息粗重,贪婪的和身娇体软的小徒弟交换着津液,直到对方明显上气不接下气了,才一脸餍足的将人放开。苏郁白哭着侧脸躲开他的触碰,像是被欺负的狠了,不管不顾的开始闹脾气,“你走开!我不要你!“男人为少年擦拭泪痕的手指微顿,舔了舔后槽牙,嗤笑一声,捏了捏苏郁白的脸。
“行,小徒弟,下次我们继续。”一身绯红的少年,衣衫发丝凌乱的被绑住手腕,靠坐在床头,漂亮的小脸上还布满了泪痕,嫣红的唇瓣一看就知道被人狠狠欺负过了
一时不慎就让对方找到了机会。
君辞白有些头痛的抚着额角,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把哭到梨花带雨的小徒弟放下来,想到的居然是将自己的气息覆盖上去
他指尖颤抖的解开少年手腕上的红绳,那法器重新在小徒弟的一边手腕上消失不见。
君辞白将苏郁白抱到自己膝上,垂着眼轻揉着小徒弟手腕上的那处红痕,低头以一种保护着的姿态把人圈在怀里。男人轻拍着少年的背,淡色眼眸微阖,轻声哄他,没事没事是师父的错,没有保护好你。”苏郁白泪眼婆娑的看了一眼君辞白淡若烟尘,没什么欲望的琉璃色眼眸,终于放心的钻到师尊的怀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抱着男人脖子哭的停不下来。
“呜呜一一师尊,有、有人占用你的身体,我们把他赶跑好不好”明明欺负他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笨蛋小徒弟还是天真的寻求着师尊的帮助。君辞白:“见师尊不说话,苏郁白红着眼眶抬起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很小,又委屈又可怜。
“师尊你不疼我了吗”
”君辞白放在少年背上手掌收紧,将他按入自己的怀里,低头在苏郁白青丝间闻了闻,眉宇间慢慢舒展开。
没有不疼你,认识你的每一天都比以前更喜欢你。”尤其是现在,喜欢的让他几乎要无法再扮演一个徒弟喜欢敬爱的好师尊。男人的声音低沉优雅,虽然清淡,但又好像带着些许柔情,只给他一个人的柔情。
“那”,那为什么师尊不答应我,把那个坏人赶跑”小徒弟不解。君辞白这么多年来又何尝没有尝试过将君辞赶走,但是就如对方所说,他们的灵魂都和这具身体契合无比,谁也赶走不了谁,他们似乎本来就是一个人,本就是一体的存在。同样的辞的喜好和君辞白并无什么不同君辞白深深的看了一眼怀里哭到眼尾湿红的漂亮小徒弟,动作僵硬的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低声道:许是我的心魔
心魔对于修行之人就像是催命的毒药,一旦心神不定被沾染上了非死即伤。从君辞白的腿上爬起来,抓着师尊的胳膊,眼神担忧,“那那怎么办,他怎么这么坏啊无视君辞在心底的嗤笑,君辞白眉目淡定的和苏郁白解释,心魔都是和宿主完全相反的恶念,放心,他暂时还不能随便出来,我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我会好好保护你的高高在上的太苍山主压抑着心底的欲望,好似一个正义凛然的正人君子,纤尘不染。君辞白擦拭着苏郁白哭花的小脸,又将一个储物袋放到他的手中,克制温柔的在少年发顶上亲了亲,“去买你喜欢的,哭的这么厉害,这张脸没被太苍山的风雪吹坏,现在要被你的泪水浸坏了。”苏郁白不好意思的抿住嘴唇,眼眶里泪水勉强止住,他已经不是小孩了,发现自己还坐在师尊的膝头连忙扶着君辞白的肩膀想要站起来。但是君辞白的手按在他的腰上,光靠自己的力量完全爬不起来。苏郁白小声提醒,“师尊你该放开我了。”一直紧闭的房门忽然被外面的人用暴力打开,楼霁雪站在门前,他的脚下蹲着刚刚被甩出去的灵猫。被打开,它速度飞快的冲了进来,苏郁白伸手接住,随后被君辞白从膝头放下来。楼霁雪对上君辞白看过来微冷的目光,神色温润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这只灵猫刚刚来找我什么危险。”君辞白淡淡道:“有我在,这里能有什么危险”
”楼霁雪看了一眼苏郁白,眸色暗了暗,不卑不亢的道:“山主说的是,我可以和苏道友说两句话吗”君辞白没有干涉徒弟自由的权力,他声音微冷,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苏郁白嫣红的唇瓣,“随便。”好歹楼霁雪也在秘境里帮过他的大忙,苏郁白抱着灵猫,没有注意到它趴在自己的肩头,看向君辞白的瞳孔变成了竖瞳。走到院子外的一处花藤架下,苏郁白随口问道:“你找我什么事非要今天说”苏郁白自己或许不知道他是什么状态,但楼霁雪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他的长发是方才君辞白重新帮忙绑好的,没有一开始那么规整,鬓边垂落的几缕多了些漫不经心,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眼角处的红晕还没有散去,明显是哭过的样子,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一通,又因为人微言轻,只能默默受着这份委屈。更何况楼霁雪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想起打开房门时看到的那一幕,如此亲密的姿势,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师徒间该有的。他看着毫无所觉的少年,声音温柔,“我住的地方还有空余房间,小师叔与其在这里挤,不如搬去我那里住,宗门大比还要举办很久呢。”苏郁白拒绝了他的邀请,皱着鼻子道:“我师尊不爱睡觉,这里够我住了,还清净,你能分到什么好屋子”不睡觉,那不就代表着可以夜夜观摩少年的睡颜楼霁雪的眼神微暗,垂下眸子放低声音,“是我考虑不周了,小师叔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我便是,我定当全力以赴。虽然暂时不一定能帮你解决麻烦,逃跑总是可以的。”苏郁白有些踌躇,似乎真的有什么难事。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他看了两眼楼霁雪,抿着唇道:“算了,你不行。”楼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