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为让司机加大油门，飞一般的开出了这条街，开了足有五分钟，马上就要开出法租界的时候，才让司机停了下来，然后又拉着陈浩秋下了车。

如果方不为想要害自己的话，刚才就开枪了。陈浩秋现在纯猝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

“到这会了你疑心还这么重？”陈浩秋不满的说道，“哥哥我要想害你，你以为你能离开那条街？”

陈浩秋只以为方不为是在怕自己的手下会跟上来。

两个人现在在一间裁缝铺子，方不为三两下，便给陈浩换了一身行头，又拿着裁缝用来裁布的粉笔，在手上搓了两下，扑在了陈浩秋的脸上。

陈浩秋原本黑红的脸膛当即就成了粉白色，顿时年轻了好几岁。

“少废话！”方不为瞪眼骂道，“你以为我在防你？”

没用三分钟，两个人全换了一副模样，方不为又拉着陈浩秋出了裁缝铺。

“等会……”看到一处公共电话的时候，陈浩秋停了下来。

“你要给谁打？”方不为斜着眼睛问道。

“必须交待一声，不然会闹的满城风雨……”陈浩秋说道。

想想也对。

为了把自己激出来，陈浩秋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又突然失踪，不给上海站交待一声，肯定还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

方不为也想着要不要给叶兴中打电话说一声，给南京发份电报，先把谷振龙等人稳住。

但想想，他又做罢了。

还是先搞清楚陈浩秋到底有没有嫌疑再说。

不然说不定下一刻，南京就会派其他的杀手过来。

打电话的时候，方不为就站在旁边，陈浩秋说的也简单，没用暗语，直接告诉手下，说自己在调查案件。

“哪一个不是青帮的产业？”等陈浩秋打完电话之后，方不为指着满大街的店铺说道。

“我怎么知道？”陈浩秋翻了个白眼。

方不为左右瞅了一眼，看到了一块不伦不类的招牌。

“天父楼……”

汉字底下，还有一排英文，看起来像是外国人开的一样。

方不为拉着陈浩秋走了进去。

确实有些西洋化，连迎客的小厮都穿的是西装马甲。

但上了二楼之后，画风就不对了。

虽然穿的不是西洋裙就是西服长裤，但莺莺燕燕的一堆，全都是浓妆艳抹的姑娘。

房间里还传出丝丝的大烟味。

什么外国人开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