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层身份,就算日本人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向南京方面索要,蒋先生也会投鼠忌器……”司徒美堂解释道。
方不为恍然大悟。
这是给自己加了一道金光闪闪的护身符。
他还没来的及高兴,黄三德一盆冰水就浇到了方不为的头上:“你小子既然想留后路,我们索性给你拓宽敞些,也省的日后你还要夹着尾巴做人……”
方不为眨了眨眼睛,装做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中国这么大,你小子也非泛泛之辈,若只是为了避日本人的锋芒,哪里藏不得,何必跑到几万里之遥的美国来?”黄三德冷笑一声,又说道,“你是怕有一天天下易主,会遭清算吧?”
方不为打了个机灵,愣愣的看着黄三德。
这到底是成精了,还是能掐会算?
“看我做什么?历朝历代,哪一朝不是如此?”黄三德瞪眼说道,“长眼睛的,哪个又看不出来?
蒋先生胸无丘壑之尤广,腹无容人之气量,想做这天下共主,还差些气像……”
“在小辈面前,说这些闲话做什么?”司徒美堂打断了黄三德的话,又对方不为说道,“三哥在胡言乱语,你莫要乱传!”
方不为使劲的点着头。
自己脑子坏掉了,才会传出去。
果然,能在夹缝中赤手空拳打下一片天地的,就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
方不这对这些老狐狸佩服的五体投地。
理事会之后,司徒美堂亲自宣布,齐无相正式卸任“新一”之职,任安堂良元老一席,协助张永和与高振生整顿礼、兵二堂。
这也是应有之义,都成了救济局的理事之一,再任安良堂的当家大爷就有些不合适了。
……
正月十五之后,来参加大会的宾客陆续离开纽约。
方不为让张永和更改了所有来宾的既定行程,打乱了所有的船次,车次。
红册没丢,胶卷也没被送出去,日谍掌握到来宾行程信息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各堂口的大佬,以及商政两界的重要人仕,都经秘密渠道,乘专车或专船,由兵堂弟子护送离开。
临走的时候,何世礼还专门拜会了方不为。
这一次,除了司徒美堂,承方不为人情最大的就是何世礼。
烈女都怕郎缠,更何况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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