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虹的妹妹神情有些激动,季良声音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产品介绍希望您能认真的看看。凭此册还能享受我们的优惠价。再次对打扰到您致歉。再见。”
季良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耳朵,然后又指了指宣传册中夹着的《渡劫指南》。
龚虹的妹妹随即明白了,隔墙有耳,不方便说话,该说的都在宣传册中。
季良跟龚虹走出很远,龚虹才叹道:“真难为你了,想的如此细致,竟然真的准备了保暖内衣的宣传册。而且一路发上来。”
“不这样,瞒不过那些心细如发的特工。你妹家对门那户,明明自门孔里偷窥,却敲不开们,而且屋里是三个壮的牛一般的男人。”
“娜娜最近确实来过这里?”
“嗯,停留了数个小时,没有进屋。我猜测她离家后的第一晚就是在门外度过的。”
龚虹听的悲从心起,眼泛泪花。
季良开解:“往好处想,至少她表现出了坚强的一面。”……
傍晚的时候,两人驱车抵达了天津某住宅区。随后没有得到屋主的同意,就擅自进入某个家徒四壁、肮脏不堪的民房。
这是一件老旧的房子,从家中为数有限的摆设能看的出,它应该是属于某位、或某两位老人的。不过如今家中有些新的元素,颜料和油画,多是些临摹作品,季良虽然不懂画,但看那一副副画呆板而造作,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作品。油彩的气味中,还混着放馊了的饭菜所发出的味道以及浓重的劣质酒的气味。屋子里的东西几乎没一一样是在该在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说明,这屋子的主人生活状况很糟糕。
那是个长相很不错的中年人,可惜消瘦和憔悴已经将之蹂躏的一塌糊涂,当其试图睁大迷醉的眼睛,看清来人时,季良手指轻轻一勾,便使其昏迷了过去。
“这是谁?”季良问这话,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估测。
“娜娜的父亲。”
“我记得你说过,他死了。”
“我不想让娜娜知道有这样一个糟糕的父亲,我只当他死了。”
季良点点头,话锋一转“你的女儿显然比我们想象的还神通广大些。”
“娜娜进来这里了?”龚虹忧虑的问。
“嗯,待的时间不算太短。”
“这么说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是的,他的衣服上也有娜娜的气味。而脖子上的伤痕,显然不是注射留下的。”
龚虹像审讯犯人一样审问了她的前夫,一个曾经的理想主义者、浪漫的画家兼诗人,一个曾让龚虹爱的发狂,为之与父母决裂、离家出走,18岁产子的帅男,现在他不过是个苟活的瘾君子。
这个男人堕落,始于自视过高、在现实中屡屡受挫,另外就是放纵,学国外的某些艺术家靠毒品寻求灵感、或许他曾经真的找到了一些,但毒品赐予的,在事后以百倍代价收回了,如果说他以前只是愤世嫉俗,那么现在已经是一滩屎一般的东西,他甚至能在龚虹面前呵呵笑着说出‘娜娜可真像当年的你,我忍不住就想干她’这样的话。
“这可真是个糟糕的事。”季良说。
掌掴的那个男人满嘴鲜血的龚虹气的呼吸急促的道:“确实糟糕,娜娜跑这里来寻父,结果差点被强暴,这对她的心灵伤害太大了。”
季良摇头。“这不算糟糕,糟糕的是,经过这事的刺激,娜娜很可能加速觉醒,一旦她完全觉醒,气息就会彻底改变,我们将此失去线索,也失去了给予她正确引导的机会。走吧,去最后的地方看看。”
最后一站,天津地标建筑之一天塔湖天塔。
“娜娜她跳下去了?”龚虹颤抖着问。关心则乱,她现在的智商绝对连平时十分之一都没有。
“不,她想明白了,她觉醒了。”
龚虹伏在季良怀中,哀哀的抽咽哭泣起来。她现在只是一个异常悲恸的普通女人。同时也越发的深陷于跟季良的非正常男女关系中。其沦陷速度,便是当年懵懂轻狂时也不曾及的上。说实话,龚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或许等待她的将是比上一次更深的心灵伤害,但这刻她宁愿沉沦,毕竟心灵的孤寂无助比独自面对这寒冷的夜更可怕,而季良就是她如今能抓住的惟一让她能获得一些温暖和安慰的人。
寻女至此告一段落,季良在回程的路上,问心神有些恍惚的龚虹“进体系要查三代,你这种问题青年,怎么能进入国安局那种特殊部门?”
龚虹悠悠的道:“我无意中从车轮下救过一个老人的命,她的儿子帮我改变了命运。如果不是他,我就完了,我当时才19岁,带着1岁不到的娜娜,无依无靠。”
“走吧,我想我们可以用一些实际行动还掉那份恩情。”
这次北来,帮龚虹找娜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还人情债,龚虹的父母再有不是,也是有养育之恩的,跟龚虹有些往来的妹妹可以代为招呼。另外就这这份救命之恩,季良倒是不在乎外人的看法,他只是不想龚虹背太大的心里负担。更何况现在还这份情,可谓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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