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童见刘备惭愧地朝他郑重一礼,“还请转告先生,若备今日见不到先生,便于此处静候三日。”
稚童复杂地看了一眼刘备,此人随行皆是勇士,大可强行闯入舍内,却一直彬彬有礼,倒也不愧是天下知名的仁义之主。
他掩上柴门,行至后舍,一眼便看到了跪坐在案后的先生。
“未走?”
“正是。”稚童欲言又止,抬头看了一眼眯着眼的先生,终究是忍不住开口:“先生,刘皇叔还算彬彬有礼之人,为何先生避之不见?”
“方才屋外的喝斥汝不都听见了吗?吾是畏惧诸葛氏为吾连累。”
稚童满脸惊讶,“以先生之才,大可出仕江东,如今只怕也是一州司马,为何即使不愿,如今天下,亦只有孙刘曹袁之辈可出仕,这四人之中,刘皇叔可算上上之选。”
先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为何他是上上之选?”
“先生昨日曾言,官渡之战,两败俱伤尔,此后江东吴侯,可为天下共敌,那刘皇叔,莫不就有崛起良机了吗?”
面白含笑的青年微微摇动手中羽毛扇,“那得看刘皇叔是否能败得曹操一阵。”
“以先生之才,若肯出山,区区曹孟德,不足一提尔。”
“汝这孽童,焉敢小觑天下人?”青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快不快些下去,备些酒菜,吾要用膳。”
稚童失落地离开堂屋,行至庖厨。
天色渐晚,刘备一脸平静地看着屋内的烛火,身后,麋竺看了一眼陈到,后者会意,上前半步,“主公,南阳新得,须得主公坐镇,吾等不若先行回返,改日再来求见先生。”
“叔至,汝方才有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吾焉能半途而废?”
陈到叹了口气,退到一侧,顿时不敢再劝。
子时,稚童抬脚走到柴门边上,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歇息的刘备,“使君,吾家先生请汝一人进去。”
刘备面色一喜,当即朝左右看了一眼,“汝等在此处候着。”
“喏。”
刘备跟着稚童行至堂内,一眼便看到了跪坐在堂内的长衫青年。
“诸葛亮,拜见刘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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