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香浓自觉地呆家里,少出门被人看见。更没像往年那样回老家亲戚间去转。
高考结束后,班上很多同学放飞自我。有的长途旅游,有的箍牙,有的整容,染发,高跟鞋,谈恋爱……干着高中不敢干的事。
可舒香浓反而有点静下来。
妆她化过了,漂亮她有了,恋爱也不再新鲜。网游、打牌她也腻了。
她似乎高中就干完了大学生喜欢干的事。
她就时常躺在床边,头发从床沿垂落触地,双腿交叠搁在墙上,盯着天花板沉思、发呆。
——她的大学,一定不能再干这些腻味的老几样。
——她得干点别的,更加有趣、更精彩有意义的事!
舒香浓用半个夏天思考出这结果,并铭记在心。准备在大学实施。
沈矜迟除去出名带来的各种活动,自己又要学驾照,又要带家教赚大学的生活费,忙得很难见到人。等舒香浓再在家里见到沈矜迟,已经是八月下旬。
窗外知了吵闹。
舒香浓躺在凉席上午睡。
空调滤芯脏了,吹出的空气呛喉,她个子低擦洗不了,就吹着电扇睡的。竹席子被她汗湿出个纤细的印子,梦里也觉得热得厉害。
直到皮肤渗透凉爽,舒香浓在一阵突然的舒适里悠悠转醒。
睁开的模糊视野中,一个修长直挺的后背轮廓,在窗户刺目的白光里边缘晕染。空气里有空调送凉风的呼呼声。
“你来啦,沈矜迟。”她迷糊地坐起来。
沈矜迟回头。
舒香浓坐在床上,黑色吊带和短裤,头发凌乱蓬松,唇瓣红润。有点刚睡醒的娇憨,像小时候。
“嗯。”
他把擦过手的湿纸巾丢进垃圾桶,“起来收拾下,一会儿该出门了。”
“空调你擦了?”
“顺便弄了,看搭着凳子。”
舒香浓刚睡醒,精神恹恹地点点头,“谢谢啊。”
见她起身,沈矜迟去客厅。片刻卧室门稍微一掩,舒香浓换了衣服出来。头发还散着。
晚上班聚,上个月就定好的。
他们切了西瓜,打算在客厅吹空调吃完休息下,再出门。
扇叶凉风习习,阳台外蝉鸣依旧在白热的阳光里汹涌。舒香浓听着、吃着,看旁边。沈矜迟已经吃完,在用手机联络班里同学,通知地点和交通方式。
他微垂侧脸,轮廓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