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行么？”司机有些失望的问道。

老爷子摇了摇头，笑眯眯的看着我，慈祥的说道：“今天不行，因为我的孙子回来看我了。”

“那好吧，这钱就不收您的了，明天，明天一定登门拜访老神仙您。”这话说完，司机的车也已经来到了实验小学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瞥了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房子的门庭上贴着花圈寿衣的字样。

老爷子并没有矫情，留了张名片后，和我下了车。

待进了屋后，还没等歇息，我就好奇的问道：“爷爷，那个司机既然知道你，随便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你住哪了，干嘛还搞的一副好象生怕你不给他看的样子似的？”

老爷子眼皮一翻，故意的哼道：“现在你爷爷我也是大师了，大师，懂不懂，不是随便谁都能给看的。现在，我每周只卜一卦，而且随缘，若是没缘，我连卜都懒得给卜。”说着，老爷子走到了炉子前，随便添了两锹煤泥，待火烧旺了以后，继续说道：“自从你走了，我几乎每天都给你卜一卦，卦像虽凶险，却又无大碍。”

我听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流了出来。

“瞅瞅，这啥玩意，你小子咋出去转了一圈，跟个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要酸鼻子。”老爷子见我竟然又有要哭的架势，顿时气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道：“臭小子，要哭等我这把老骨头仍进火化炉的时候你再哭，现在哭个屁，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

“那当初您吓我干什么！”我也被气个不清，当初老爷子的那一卦，让我以为他大寿将至，心里酸了好一阵子。

“当初吓你？”老爷子随手摸出了自己的烟袋锅子，塞满了烟叶，冲着炉子点着后，起身走到了炕上，拍了拍炕，道：“来，坐着，听我给你叨咕叨咕。”

“恩。”我坐在了他身边，手摸着热呼呼的炕头，心里也有些暖暖的。

“当初那卦的确是算我的大寿，不过，我借了两年寿！”老头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让我震惊之极的话。

“借，借寿？”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点了点头，吧嗒了一口烟袋，吐着轻袅的烟雾，眯着眼睛，道：“借寿虽然不容易，不过我还是借来了，只是，我借着两年寿，是要还的。”

我沉默了下来，借寿，这听起来没什么，可实际上老爷子曾说过，这借寿一法可以说自古至今都是相当难做到的事情。人生在世，生老病死，一切都是命中安排。可偏偏有些人想要逆天改命，最著名的莫过于三国时期的诸葛亮，用七星灯与天借寿，结果却因魏延临门一脚让他功败垂成，最终含恨而终。

有人说这是演义，可老爷子却偏偏说这是真实的，否则，就是罗贯中再糊涂，也不会把这种荒唐的事写进书中。

没想到，几年之后，老爷子竟然真的借了寿，而且我观他面相，气色虽大不如从前，但是脸上那股隐隐的死气却并不是那么明显了。

“至于怎么借的，我就不仔细说了，本身这就是逆天之事，有违天和，借来的也是终要还的。”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怕是，我是不能够善终喽。”

“爷爷，你别这么说。”我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决定了，再干一笔，就洗手不干盗墓这行了，以后做些正当的买卖，给你养老送终。”

谁知道我这话一说完，老爷子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看来你小子和孙大彪那个胖子是没赚到钱啊？”

“额？”我尴尬的看着老爷子，颇有些无奈的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讲给了他听。

我做盗墓者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