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冥府。
一身月白锦袍的男子端着药进屋,见尤忤还在看信纸,便歪头想瞧上一眼,却见他及时收起,什么也没看到。
“小气鬼。”雅柏把药放在桌上,“喝了。”
“嗯。”
话虽应着,却半天都没动弹。
雅柏无语了,“你不想要你的命就别喊我来。”
尤忤把信纸看完才慢吞吞的喝了药。
看他很宝贝那信纸,雅柏问:“那信纸上记着的是江免在宫里的事?”
“咳……”尤忤咳了几声,把碗放好没回他。
雅柏撇撇嘴,“你就这么笃定,他能帮你拿那药材?”
喝完药,嘴里尽是苦涩,苦到了心里。
尤忤虚弱的靠在床头,清冷道:“不知。”
雅柏笑了,“还有你尤忤不知道的事?”
尤忤没理他,又拿出信纸看,看到江免将宫里搅和得一团乱后,他嘴角上扬,无奈的叹息一声。
又见他在宫里过得好,他心里总算放心少许。
雅柏沉思良久,叹道:“你有软肋了,你明知道这对你来说是祸事。”
尤忤慢条斯理的折着信纸放置胸前,淡淡道:“非也,他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祸事。”
没救了。
雅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万万没想到,江免在尤忤心里的分量,比他预想的还要重。
这就很麻烦了。
很多人都想要尤忤的命,以前尤忤没有软肋可要挟,无需顾忌什么。
可如今不同了,有了个江免。
偏江免还是皇子。
皇帝若知道尤忤对江免的心思,定不惜代价要了尤忤的命!
千算万算,雅柏也没算到,尤忤这煞神竟成了痴情种。
天要亡他了。
宫里。
阙新言虽不喜江免,但又忍不住来找他玩。
这天,他见江免没精打采的歪靠在窗前,便拉着他去靶场射箭。
阙新言叫了江免许久都没得到他的回应,扭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道:“那是尤忤,最恶毒的世子,谁都不敢惹,连父皇都要忌惮他三分。”
见江免不理他,他又道:“你对他有兴趣?”
江免收回视线,还是没回他。
阙新言不计较他的冷淡,又道:“你猜他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江免拉满弓箭,总算开口问:“何事?”
“父皇想将七公主嫁与他。”
“咻”的一声,利箭正中靶心。
好厉害!
阙新言惊了,扭头正要夸江免,却见他铁青着脸,浑身散发着浓烈杀气,阙新言瞬间被吓得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