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强忍着哭意点头,也摸摸哥哥惨白的脸道:“哥哥呼呼。”
江免鼻尖一酸,险先落下泪来。
这时,抢救室门开了,护士出来喊家属,江免忙跑过去,却见护士拿着病危通知书给他签字。
江免宛如闷头一棒,胸口窒息似的疼,缓了两秒方才嘶哑问:“我姥姥她究竟是什么病,为什么会病危?”
护士:“突发心脏病,快点签字吧,耽搁了对病人不好。”
江免抖着手签下了字。
冰冷的门又关上了,他无力的靠着墙慢慢瘫坐在地。
忆起白天的事,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该坚持带姥姥来医院看的。
如果他坚持了……
该死!
看到他用手砸地,果果吓到了,边哭边冲他跑来,“哥哥,果果怕。”
稚嫩的声音将江免的理智唤回,他将果果抱入怀里,空洞的眼望向手术室门。
半个小时后,门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歉意的看向他,“抱歉,我们尽力了。”
这话直接将江免打入深渊,全身血液上涌,激得他头晕目眩的。
当姥姥冰冷的身体被推出来后,江免眼前一黑,痛苦的呜咽了一声,瘫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
……
老一辈的人都讲究落叶归根,江免将她带回乡下安葬。
把姥姥从医院带回乡下这么多天来,江免都没哭,直至到了姥姥下葬这天,他哭得不能自已。
穿来的这段时间里,姥姥对他很是疼爱和关心,而他却未能好好孝顺她。
甚至连最后一面也没来得及见。
她想看的天安门都还没看……
姥姥,对不起。
对不起。
晚间。
江免把姥姥的牌位供好,又擦干净她的照片挂在墙上,盯着照片看了许久,他转身送走旁系亲戚后,抱着果果将她哄睡着。
之后漫长的黑夜,他一个人坐在门槛上抽烟。
乡下的空气质量很好,黑幕里还有萤火虫在闪烁,很好看。
看着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从黑暗里走出来。
当那人的脸彻底暴露在灯光下后,江免目露错愕,愣愣的看着他走近。
“对不起,我来晚了。”
低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江免没抬头,依旧坐在门槛上抽烟,只是拿着烟的手有点抖。
姜情蹲下,目光凝在他泛红的眼尾上,伸手摩挲了一下,解释道:“你发消息给我的时候,我在做手术,不是故意不回你的。”
江免的手哆嗦了一下,抬头紧盯着他,沙哑问:“什么手术?”
“胃出血。”
“那……那现在情况如何?”
“还可以。”
“什么叫还可以?”
看他着急的样,终于鲜活了些,姜情凑过去亲了亲他额头,喑哑问:“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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