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声线压得极低,分外危险。
待看清楚来者是谁之后,陈艳扬在空中的手骤然僵住。
江小公子!
他怎会在此?
江免看了江慈一眼,见她的脸红肿不堪,眸色当即冷了下来。
“打回去。”
瞧见他是对自己说的,江慈目露惊讶,半响没缓过神来。
陈艳却是吓得花容失色。
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江免,也没料到他会为他的庶妹出气。
江免这人恶迹昭著,又是丞相府最受宠的嫡幼子,京城谁人不怕他。
一想到自己惹怒了他,陈艳脸上顿时毫无血色。
江慈很快回神,待见二哥哥还在看着自己,小脸微红,呐呐道:“二哥哥?”
“打回去。”江免重复了一遍。
原来这就是被护着的感觉,江慈心里有了底气,捏着手帕转眼看向陈艳。
陈艳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企图利用她的同情心放过自己,凌厉的掌风却猝不及防的扇来。
“啪”的一声,格外的响。
在这寂静的胭脂铺里显得特别突兀。
“不解气就再打。”江免散漫道。
江慈听话的接着打,一连打了四巴掌,把手都打疼了才收手。
“解气了?”
“解气了,多谢二哥哥。”
江慈没跟江免相处过,她以为他就像旁人说的那样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没想到他竟会温柔的与她说话,还护着她。
身为庶女,姨娘又不得宠,江慈在府里的日子根本不好过,虽住在丞相府里,但终究是庶女。
此时被二哥哥这般袒护,她感动得眼眶发热,双手紧紧的绞着手帕,强忍着方才没落下泪来。
瞧着陈艳的脸肿成了猪头,江免不紧不慢道:“知府的教导嬷嬷教出来的小姐,就是你这么个玩意?比望春楼的姑娘们差远了。”
望春楼是青.楼。
好歹也是一个嫡女,江免却说她不如青.楼女子,可谓是杀人诛心,恶毒至极了。
陈艳肿着一张猪头脸,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啧,还有脸哭?我定是要问问陈知府是怎么教女儿的。”
一听这话,陈艳立马吓得不敢哭了。
若这事连累到父亲大人……
陈艳终于知道害怕了,满眼惊恐的看着江免,“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你别告诉我父亲。”
江免也懒得跟女子计较,看向江慈,后者冲他点了点头。
“行,以后你若是再敢欺负我妹妹,小爷我定饶不了你。”
陈艳忙不迭点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道歉,然后滚。”
陈艳一一照做。
等人跑远后,江免打开扇子扇风,“好歹也是丞相女儿,胆子要放大,不要怕,上去就是莽,万事有二哥给你撑腰,嗯?”
虽然他说的有些话江慈没听懂,但她也清楚二哥哥这是为她好,连忙乖巧的点头,“慈儿知晓,多谢二哥哥。”
江免满意了,从钱袋里取出一锭银子丢给江慈身旁的丫鬟,“去药铺买药给你家小姐敷脸。”
“是。”
江免想了想,直接把钱袋子丢给江慈,“看上什么就买。”
说完不给江慈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
江慈捧着钱袋子一脸愕然。
愕然过后就是感动。
江慈边落泪边小心翼翼的捧着手里的钱袋子,爱如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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