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一脸茫然,“少爷何时扔了簪子?”
傻蛋。
江免喉咙疼,懒得跟他哔哔,靠着树吩咐福安,“弄辆马车来。”
福安还算镇定,点头行礼道:“是。”
丞相府。
江免一进院内就被安氏扑了个满怀。
“你是要吓死为娘是不是!”
一看院子里站满了人,江免立马明白他们都知道了。
轻咳了一声,江免心虚道:“孩儿知错。”
他的声音有点嘶哑,安氏抬眼看到他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掐痕后,险先吓晕过去。
江免心里一慌,连忙伸手扶住她,“娘,孩儿没事,真的没事,就是瞧着吓人罢了。”
安氏冷静下来,忙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小厮应声后赶紧往外跑去。
江临走过来查看江免脖子上的伤势,眉头皱得死紧,“你作何又招惹那钟翳?”
他不欺负我,我能这么报复他么。
江免在心里腹诽了一下,嘴上倒是没说。
瞧他那委委屈屈的样子,江临敲了他脑门一下,“离钟翳远些,切勿再招惹他。”
“分明是他先来招惹我的。”
江临却不知钟翳每晚都来招惹弟弟,只当他对那钟翳怀恨在心。
“两次都是脖子,你这脖子……”江临叹气,揉了揉他的头道:“钟翳这人阴晴不定,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定要离他远远的才是。”
安氏也忧心的劝道:“免儿听话,切记离那钟翳远着些。”
江免忙不迭点头,“孩儿知晓了。”
闻言,江临和安氏都放下心来。
只要不招惹那钟翳,免儿总该无事了。
但他们忘记了一点,江免虽不主动招惹钟翳了,但钟翳定是要来招惹江免的。
横竖都躲不过。
大夫来看过后开了几副药外加一个药膏,江免抹了药膏之后脖子倒是好受一些了。
待江相下朝归来,见到江免时也是跟安氏他们一样的说词。
只这会是江免先惹钟翳的,江相不好再去跟陛下告状。
老夫人年纪大了,江免受伤一事定不能让她知晓,故而府内上下都瞒着她。
因脖子上的伤痕未消,这几日的请安江免便不去了,跟江相说了后,江相欣慰的点头。
等父亲一走,江免连忙让馒头去叫碧玉。
碧玉匆忙进来,“奴婢给小少爷请安。”
“起来,可见着一根凤凰磐涅的发簪?”
碧玉点头,“见着了,少爷可是要那发簪,奴婢去取来?”
“嗯。”
碧玉福了福身后转身去取。
等再次见到这根发簪,江免竟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被摔坏,也没丢。
不然钟翳那深井冰发起疯来,着实让人受不了。
江免让碧玉把这发簪给他束上,碧玉当即愣住了。
“少爷,这可是女子的……”
“我知道,别问,照做。”
碧玉不敢再多言,老实的取下原先的玉簪,再帮他把发簪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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