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翳定定的看着他,满腹狐疑。
这人前几日还表现出对他不喜,今日却为何……
“你上哪弄的这么深的伤口,还有这些伤痕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痒拿剑自个戳的?”
江免撩开他的衣袍,触及那横七竖八的伤口,血腥又狰狞,特触目惊心。
钟翳笑得有点变态,“你倒是猜对了。”
“为何?”
“太无趣,找点乐子。”
“……”
妈的。
没救了。
自个戳自个找乐子的,也就眼前这个深井冰做的出来。
江免又气又心疼,赶忙去翻找包扎的东西和金疮药。
又是给他擦血包扎,又是洒药的,一通忙活下来,江免后背全是汗。
钟翳的衣袍已不能穿了,江免又去找了几件大一些的衣衫给他穿上。
做完这一切后,江免坐在椅子上喝了好几口茶压压惊。
隐约有股淡淡的浅香,钟翳低头嗅了嗅身上的衣袍。
还挺香。
钟翳心情大好,一向凉薄的眼底也升了些许温度,他抬眸看向江免,“你为何救我?”
江免嗤笑道:“都说了怕你死我这,你要死就死别处去,再一身伤来我这,直接给你轰出去。”
阴阳怪气的。
但钟翳听在耳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勾了勾唇,他道:“江小公子可真是宅心仁厚。”
“比不得指挥使大人,为捉黑衣人不顾他人生死。”
听出他话里的怨气,钟翳低笑出声。
真记仇啊。
竟记到现在。
钟翳慢悠悠的起身,赤着脚来到江免面前,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弯腰低头凑近他。
太近了。
空间狭小,有些逼仄。
江免完全被他笼罩住,像笼中鸟,再也无法逃脱。
尤其他还拿那凶恶贪餍的漆黑瞳孔,紧紧的盯着自己看。
又恶又危险。
瘆得慌。
江免抬起膝盖顶住他,“大人自重。”
钟翳修长的指尖抬起他的下巴,低沉道:“若我不呢?”
江免的膝盖往上移,最后停在他的裆部,威胁之意很是明显。
钟翳的眸色当即冷了下来。
察觉他的情绪变化,江免突然想起上次打架时的画面。
那会儿他想偷袭钟翳的裆部,钟翳的眸色瞬间便变得阴鸷,似非常不喜他人触碰那里。
为何?
【因为他不行。】系统猝不及防的扔出一个定时炸弹。
江免人傻了,“不……不行?哪个不行?”
系统幸灾乐祸道:【当然是大兄弟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