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瞬间惊恐万状。
不止是因为脖子上抵着的尖锐碎片,还因为江免的乌鸦嘴,若动脉流血了,他说死就一定会死的。
终于知道害怕了,男人急道:“我说了侮辱你的话!”
江免危险的眯着眼,“说的什么?”
“我我我……我说你屁股翘,适合……适合挨……挨……操……”
其实不止这些,更难听的他没敢说出来。
因为江免此时的眼神特别渗人,全说出来了,他怕是要直接玩完。
楚禾却是个暴脾气的,一听就指着男人骂,“狗r的,你他妈说操谁!看老子不把你天灵盖给你掀了!”
江免起身拦住楚禾,小声道:“别冲动,杀人犯法。”
“我没冲动,我哪里冲动了?”
江免看向他举着椅子的手。
这还不够冲动?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楚禾劝冷静了,江免又看向男人,“破财消灾,你懂的吧?”
想也知道这男人骂得难听,庄晏忍无可忍才给他爆头的。
这事因男人而起,骂的又是他,但他不想动手,怕动起手这个男人会残废,到时候处理起来很麻烦。
男人捡回一条命,忙不迭的点头,“我懂的。”
他骂人在先,如今又被江免逮到了,再难全身而退,花了点钱无所谓,只要把命保住了就行。
被砸伤头的事也不敢计较了,男人给江免转了账后,捂着头夺门而逃。
怕再待下去,另外一个不好惹的楚禾会忍不住揍他。
得不偿失。
闹剧收场,江免让人把地上收拾一下,又让楚禾去稳住场子,等交代完他才回头看向庄晏。
庄晏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一双手握得很紧,手臂还在小幅度的颤栗着。
整个人都透着丧,像要被抛弃的小狗崽。
江免叹了一口气,搂着他的肩膀将他带到安静的地方。
“他骂我,你就跟我说,我会解决的,别闷不做声的伤他,要是把他砸死了,你得蹲牢里,才十八岁,那么年轻,不该因为一些不值得的事情毁了你的一生。”
“值得,”庄晏蓦地抬眸盯着他,哑着声音重复道:“值得的。”
被他直勾勾的盯着,江免呼吸一窒,大脑空白了一瞬,继而勾唇笑道:“不管怎么说,别冲动了,嗯?”
庄晏抿了抿唇,没说话。
江免意味深长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温顺的小羊羔,原来却是个带刺的。”
“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我……我只是气不过,你那么好,他不该那样说你,他该死,他该死!”
说着说着,庄晏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漆黑的眸里酝酿着骇人的戾色,死死压抑着濒临疯狂。
瞧见这熟悉的眼神,江免的心脏颤了颤,连忙伸手将他搂进怀里安抚,“好了,好了,我没生气,你别激动。”
温暖的气息将庄晏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不留缝隙。
霎那间,暖意透过皮肤内渗,顺着血液游走全身,一点一点的温暖着他那被冰冻住的四肢百骸。
真暖啊。
很久没人这么抱着他了。
庄晏紧紧的回拥,贪婪的汲取着专属于他的温暖。
好害怕这份短暂的温暖会离他而去。
大抵是真的害怕,江免发现他抖得更凶了。
造孽啊。
这小孩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自上次的拥抱过后,江免就觉得庄晏开始得寸进尺了,时不时的贴着他说话,借位拥抱。
见他不抗拒,庄晏便像只偷了腥的猫崽子,笑得格外欣喜。
这天亦是如此。
庄晏贴近江免,待身上沾满了他的气息后,才恋恋不舍的拿着抹布去擦桌子。
等人一走,楚禾嗤道:“还说没看上,这纵得也太离谱了。”
江免笑而不语。
看他还笑,楚禾惊了,“不是吧,真看上了?你也太禽兽了,他还是个孩子啊。”
江免拿脚踢他小腿,“滚犊子。”
“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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