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每隔一天吃一顿荤腥,村里就他们家过得最好。
安氏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要是二郎能醒就最好了。
这人不经念,一念就醒。
只是醒的时间段不太妙。
江免睡得不安稳,刚因噩梦惊醒,一睁眼瞥见身旁撑起来的黑影,吓得他哆嗦了一下。
“小……小秀才?”
“为什么不叫相公?”
许久没说话,小秀才的嗓音格外低沉嘶哑,略带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诡谲。
江免掐了掐腰间的肉,会疼。
这不是梦中梦。
邬衾真的醒了,还是大半夜醒的,不知道看了他有多久。
乌漆麻黑的,小秀才居然还能看得这么久。
莫名有点瘆人。
江免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小秀才朝他伸出了手。
江免以为他想报仇掐死自己,赶紧绕过他往床下跑,“我我我,我去跟爹娘说你醒了!”
透过月光,邬衾阴鸷的望着那快速消失在眼前的人影,眼皮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得知二郎醒了,一家人都惊醒了。
“二郎啊,娘的二郎……”
安氏披散着头发,不顾形象的跑进屋抱住邬衾哭,“你终于醒了,再不醒真的要剜娘的心啊。”
安氏哭着,邬父眼眶也红红的,邬家其余人皆又惊又喜,纷纷眼眶湿润的看着他。
江免藏在邬大郎身后,本来不想让邬衾注意到他的,然而邬三郎却“好心”的把他拉到床边。
安氏顺势将他的手与邬衾的手握在一起。
“二郎,这是免哥儿,你昏睡时娘给你娶进来的小郎君。”
邬衾的手有点微凉,入手滑腻,如冰凉的毒蛇贴在手背上游移。
那抹森冷的凉意透过皮肤往里面渗透,让江免不寒而栗。
安氏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邬衾,最后着重道:“二郎,免哥儿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你要好好待他。”
邬衾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免,修长的指尖微动,“是,我一定好好待他。”
察觉手被捏了一下,江免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颤栗了一下。
夜已深,安氏让邬衾和江免好好休息,其他事明天再说。
不等江免反应,邬父就把油灯拿走了。
他们全走了,门关上,房间里也没光线,江免的手还被邬衾死死攥紧。
这个小心眼的小秀才要报仇了。
心好慌。
邬衾虽然瞧着瘦弱,但力气比江免大,一下子就将他拉至怀里。
“你怕什么,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秀才而已。”
江免:“……”老子信了你的邪。
实在太困,有仇尽管报,别耽误他睡觉就行。
江免推开他翻去里边,躺下后就秒睡。
一如往常那般毫无戒备心。
邬衾定定地看着他,神色晦暗莫测。
待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后,邬衾伸手将人捞过来抱进怀里。
跟江免拿他当抱枕一模一样。
“邬秀才醒了!”
一大早,这句话被村民们传来传去,他们齐齐来到邬衾家看他,在看到他真的醒了之后七嘴八舌的谈论道。
“邬秀才真的醒了,他们家的运道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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