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金元问着。
“我在想要如何说谎。”萧绯杨道:“对了,金兄,不如这样,你算作我的结义大哥,就说你看到我可怜,这才救下了我。如今你是特地送我回家的。等我回去后,你就假装告辞。”
“好。”金元道:“不过如此你的名节可要受损了。”
“这无妨。适才的话你也听着了。我家可不安稳。而且我大哥路上被人刺杀,当时那些人连别人也杀,显然家中是知道我是被人收了的。到家后我打算掩去武功。如果我没有一个比较合理的说辞,就此掩藏,别人未必回信。可若要人信,也得要付出些代价的。”萧绯杨道。“大不了将来嫁不了人的时候回去找我师傅负责。”
萧绯杨本来是想开玩笑说让金元负责的,不过她怕有后遗症,可就没敢说出。
“闭嘴,”金元瞪了萧绯杨一眼:“若你真因此没人要,那倒好了,你嫁给我便是了。”
萧绯杨倒是不说话。想了下又道:“对了,我的那些宝贝就放你那里吧。恐怕回家后不安全。”
“那也不需要。我会在暗中护着你,不会让任何人动你的。”金元道。
萧绯杨看金元这么说,也不勉强。想了下道:“我也不想露馅,所以你尽量忍耐。我想他们最多就是对我做些小动作,这明面上的事情倒也不至于。何况我如今的模样也不好,没了模样之争,只要我表现的可怜一点,懦弱无能的,他们就会放松警惕。”
金元听了这话倒是笑了起来,心知这女人要是捣鬼,别人还真的很难看穿的。
“你别笑。女人可不必那些男人。女人心思细腻,有些事情若是不做的十成十的,很难瞒过她们的眼睛。”萧绯杨道。
“你连那个女人都骗过了,你还怕什么?”金元道。
“那时我不过是激怒她而已。人生气了,自然失了理智。不过对于那些不会武功的女人这招就差了。正因为那些人不会武功,所以她们才更会用尽心思。”萧绯杨道。“我师傅一再告诫我,无论遇到任何人都不可轻视之,除非你想与之为敌,那么轻视那人,必然可以激怒他。令他智昏,那时你就有了取胜的把握。又说练武之人因为依仗武,是以以武力屈之乃是上策,因为你和他说理,他只会先给你一拳。只有你打服了他,那他才会老老实实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金元笑了起来。他觉得这话还真的绝了。他便是那种人,那时一心想着的便是觉得这小子一张嘴太厉害了,还是把这小子打晕了,他就服帖了。
“只是这法子对书呆子那便没用。除非你打死他,否则他打不过你,便可动嘴巴,若是你不让他说话,他便会动笔杆子,把你的恶性公之于众,对你口诛笔伐。自古帝王乃是最高权威者,可是到了那些记史者笔下,一样处处是缺点,帝王尚且不能幸免,何况赳赳武夫?”萧绯杨道。
“按你这么说,如果遇到书呆子那就得绕道而行了?”金元问道。
“书呆子喜欢引经据典,用古人的话来压人,他如此做,不外乎要显示自己有才华。其内心,也不过是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所以你只要赞扬他的才华便可。只要他把你引为知己,你便可以用他的才华去压制别的书呆子。若是你觉得厌烦,那就干脆绕道而行。”萧绯杨道。
“呵呵。那女人呢?”金元笑道。
“女人也一般。女人对男人最常用的是美人计。大约没有几个男人能逃得了女人诱惑。而自古以来女人对女人比较残酷,用的是权力压制。最典型的就婆媳关系。其次是妻妾之争,为了那一个位置,其争斗不比朝廷争斗差。有时候男人无聊,甚至坐会看自家姬妾斗。”萧绯杨道。
“你脑袋瓜里怎么装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金元取笑着萧绯杨。
“不是我要装,是别人给我装的。”萧绯杨无奈。
“如此你还回去?”金元问。
“总得回去过场吧。我老爹可是派了我大哥去接我的。我若是不回,恐怕会让我二哥再去找我。而且我大哥路上遇到袭击,说明有人看不得他。就不知道家里是不是会有人看不得我二哥和我娘,他们都是我至亲的人,我岂能弃之不顾的。至少我的回去看看他们是否安然无恙。若是他们平安的,那么我到时候再找个借口开溜也容易。可若是有人对他们不利,而我又没有及时回来看看,那等到我后来知道了,想要挽回却不能了。如此便成了我一辈子的遗憾了。”萧绯杨道。
金元不语。
这一路行来,萧绯杨给他的感觉一直是在变化的。对他而言,眼前的女人,自己就算跟在她左右这么久了,自己还是没有看透她到底是如何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