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忽然有些放心，至少毁了那孩子的不是自己的女儿。

“其实当日你若是没有换了孩子，或者咱们的女儿也不至于走上另一条路，那个孩子也未必会死，他们之间或许会有一段美好的姻缘。可是如今一切都被打乱，那孩子因你而死。而咱们的女儿也将完全脱离皇宫。这或许就是老天对你的惩罚。”皇帝俯瞰这跪在地上的女人道。

皇后默默的流着泪。也许自己确实该惩罚，否则事情怎么会这样呢？但愿自己的那个女儿会无恙。不管她今后变成什么样的人，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儿能平安，能获得她想要的幸福。

“你可是看到那天小羊给牵线的那两个男人情形？”皇帝看着皇后问道。

皇后沉思着，回想这那天牵线时的情形。

“霄儿虽然缺了男儿气，可是他遇到了小羊。小羊是那种既需要别人宠着她，又需要男人能驯服她的女人，只有那样的男人，她才能做一个真正的女人。而霄儿在和小羊的互动中被小羊激发了他的男儿气。朕也是那日看着她给那些士子们牵线时才悟到的。所以一旦没了小羊，霄儿会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朕最初觉得小羊未必是最适合霄儿的，同时也担心霄儿会遇到的是另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但是自从霄儿和小羊相遇后，朕倒是看出霄儿确实获益匪浅。在小羊面前，他会不自觉的让自己做得更好，也更沉稳，更像个男人。这是宫中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给他带去的东西。”

皇后努力想着皇上说这些话的真正意图。

“花无白日红，人无百年好，朕的时日无多，可是有很多事却未了。”皇帝淡淡道，有些悲哀：“不过朕能在临终前见到自己的亲骨肉一个个都回来，朕死而无憾。老天总算对朕不错，朕担心的那些事情终究没有发生在这对儿女身上，你可知道朕有多庆幸？”

皇后不语，她茫然的看着皇帝，不知道皇上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你不觉得画中的女子某些方面和你有些相像吗？”皇帝看着诧异的皇后微微笑着。

皇后颤抖的手拿着画看了又看，可是一时又是茫然，细细看了好一会又觉得惊恐。

“你放心吧，她是她，不过咱们的丫头和她有些像而已。”皇帝淡淡道。

“皇上，皇上，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皇后跪行着爬向皇帝，抓着皇帝的袍子又惊又喜，含着泪问道。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孩子会近在眼前。

“不过你得答应不破坏朕的计划。”皇帝顿时拉下了脸。

“只要皇上容许臣妾看着她，无论皇上要臣妾做什么臣妾一定去做。”皇后含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