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瞇起了眼睛,声音也低了下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刚才为什么装出那副样子来骗我。”
这可真是赶鸭子上架了。
虞兮不太自然的搓了搓手,又望了望天:“这……不太好吧。”
楚瓷冷冷的“呵”了一声:“你若是不愿意说,就算了。”
虞兮连忙拉住她的袖子:“等等瓷姐姐,你听我解释……”
于是虞兮隐去系统的事情,把如何上山采药,如何遇到刘货郎,又如何把草药和小花菇卖了钱,又把自己不小心摔进了山沟沟,发现了古墓上报给村裏,村裏奖了五十块钱的事情给说了。
虞兮一边说,一边悄悄抬眼去看楚瓷的表情,见对方态度似乎有些缓和,语气也接着轻快起来:
“就是那群长舌妇,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见不得别人好,整天乱嚼舌根,瞎说八道,污人名誉,害的瓷姐姐都误会我了!”
她一边说,一边愤愤的挥着拳头,十分不忿的模样。
绘声绘色的表现完,虞兮正要亲亲热热的和楚瓷贴贴,却又被对方抬手挡住。
她抬眸委委屈屈的看着楚瓷,纤长的眉都轻蹙起来,倒是真的我见犹怜:“瓷姐姐,兮兮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要对兮兮这么冷淡,兮兮这裏好难过。”说着,她手指甚至抚上了心口。
要不是刚才已经演过楚瓷一波,她这次没准儿真就傻乎乎的信了。
楚瓷罕见的咧了咧唇角,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呵,那你刚才说的那些鬼话,又是想干什么的?骗我玩儿也能赚到钱不成?”
就这样被对方捉住小辫子,虞兮吞了吞口水,老老实实认错:“就……怎么说呢,这个实在是……”
楚瓷双手环抱,瞇着眼瞧她,一副“我就听你狡辩”的模样。
谁知虞兮一点也不要节操的扑上来抱着她的胳膊,嘤嘤嘤的假哭起来:“主要是瓷姐姐竟也不信兮兮,就听了那村妇的鬼话同兮兮说那样扎心的话……”
闻言,楚瓷原本要甩开对方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心中涌起了几分愧疚来。
真要论起来,其实还是她先误解虞兮的,怪她不分青红皂白,只听村妇们的八卦言语,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虞兮是这样的人,伤了对方的心,所以对方才自暴自弃,干脆真的装成一副人尽可夫的坏女人模样来。
这样想着,楚瓷心中甚至有些自责起来。
抱着她胳膊的虞兮似乎也发现了她的愧疚,嘤的愈发起劲:“长的漂亮,又会赚钱,是我的错吗?”
楚瓷正准备安慰抚摸对方发顶的手在空中顿住。
虞兮又嘤声道:“她们就是嫉妒我长得天生丽质难自弃!”
楚瓷悬在半空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
虞兮还准备再嘤,却忽然发现周遭静默下来,从楚瓷的胳膊上抬头,见对方全然不是自己脑海中想象的一脸疼惜,反而是一副不甚无语的表情。
虞兮嘤不出来了,她咳了两声,干巴巴道:“总而言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楚瓷默然点点头。
虞兮眨眨眼,还想趁机和对方说点少儿不宜的深夜话题。
却见对方深深的註视了她一眼:“不早了,快睡觉吧。”
说罢,转身就去了卧房准备睡觉去了。
剩虞兮一人在堂屋干巴巴的呆坐了半天,深思自己方才到底是那一步出了差错。
明明刚刚楚瓷对自己还是一副十分愧疚想要补偿的模样,怎么一转眼就变了脸色。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搞不懂。
……
这几日,叶家却过得不太好。
那天叶景轩的房子裏闹鬼,叶天睿冲撞了林氏,林氏匆匆跑回家,肚子疼得不行,却发现见了红。
大半夜的,又兴师动众的去村医务室请村医,众人满头大汗的折腾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林氏的腹痛才止住,村医说她受了惊吓还被冲撞了,胎不稳,流产的风险很大,让她好生将养。
想到那晚的一个巴掌,陈老太出于心虚,主动出钱让村医开了保胎的方子,还把家裏的蛋鸡杀了给林氏补身体,家裏每日的一个鸡蛋,也优先供给林氏补身体。
只叶天睿犯了这样的大错,陈老太也没舍得责备,只是和林氏说他还小,让她别同个小孩子一般计较,陈老太这样说,叶天睿自然也没有愧疚和对不起的意思,反而是这几日家裏的註意力都在林氏身上,心裏觉得自己受了冷落,愈发的骄纵任性起来,甚至冲到林氏的房间去,同她抢那每天的鸡蛋,说这本来是自己的东西。
还把陈老太给林氏补身体的的鸡汤故意碰倒在地上,冲这林氏做鬼脸。
自从那日被叶天睿冲撞以来,林氏愈发的恨惨了他,直到亲身经历才知道这样的孩子是多么的讨人嫌,简直像是现世的报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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