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沉默了三秒，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他想否认，但是脑袋中绷着的一根弦却在抗拒。

曾经朝夕相处的六年，说没有一丝一毫感情是假的，更何况林向晚那个女人还知道在床上怎么迎合自己。

什么时候该娇声喘息一下，什么时候又该绷紧几分，她全都拿捏到了他想要的精髓。

顾泽咬了咬牙关，让自己不要去胡乱想别的。

他的沉默不语，都被林湘看在眼底。

“也是，三年朝夕相处，早就日久生情了……”她脸上已经淌满了泪痕。

说这些眼泪是委屈而落也的确是，但只有林湘自己才知道她是气到快要忍不住，只能用眼泪来掩饰自己。

“如果我离开的这几年，你的心底已经有她的位置，为什么又要同意我回到你身边呢？为了我将林向晚开除，更是答应要给我一场盛大婚礼……”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顾泽打断。

“湘湘，林向晚她毕竟也是你的妹妹，为什么得知她的死讯，你一丝悲伤都没有，反而全程都是在担心我们的婚礼？不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吗，怎么就没有一点姐妹情分了呢？”

顾泽的一番话，让林湘表情又凝滞了几秒。

“当初要不是因为她，我根本就不会跟你分开，这六年时间，我们早就生儿育女了啊……我又何必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都没法再给你生孩子了……”

“并且你也知道的，要不是她妈妈横插一脚，我爸又怎么会抛弃我妈妈跟她妈结婚？我妈临终前还饱含着对林向晚母女的恨意，我觉得我真的很努力地不去恨她，但我……”

林湘隐隐觉得，这个男人的情绪有哪儿不对劲，可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自己又说不上来。

“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样，我听过一些小道风言风语。”顾泽突然认真看着林湘，深邃神情中带着审视的意味，“但我一直都只信你所说的一切，虽然现在回想，我也不太懂为什么林向晚说你比我大十岁，你就脆弱到要去割腕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