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迦又认真地打几路,祈热适时把针线收回,“今天就打到这,明天再学。”
到了第二天,她却称自己忘了,摆出一副谦虚好学的态度,陆时迦便给她重复讲解。就这么一日拖一日,一星期不到,围巾打出来了,祈热上手打的拢共不超过十针。
她半点不心虚,把围巾绕上脖子,“好看吗?”
围巾是陆时迦打出来的,他不像往常一样不配合,看了良久,点了点头。
祈热喜笑颜开,跑到镜子前左照照右看看,又一步两级台阶地跑上楼,使唤陆时樾给她拍照。
快要落雪的天,她开了窗户摆出回眸的姿势,冷风灌进来,陆时樾对着窗口,有那么一瞬不敢呼吸。
“快点快点,冻死了。”祈热催他。
陆时樾平常拍照十分爽快,找准角度拍一张就能令人满意。
祈热见他收了手机,着急忙慌地关了窗户,再去找他看照片,看第一张时,觉得自己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又要喊他重拍,陆时樾就着她手按了下一张。
第二张,祈热满意了。
她拿了手机往床尾退,棉鞋一脱盘腿坐上了床,埋头翻着相册,来回看了几遍,她觉得奇怪,打算喊人,一抬头,对面陆时樾正看着她。
她穿厚厚的长筒袜,踩着地毯到了他旁边,将手机递给他,“我先前给你拍的照片呢?”
陆时樾接过手机,掌心一推将手机合上,“删了。”
祈热头顶气焰冒了起来,“那大脚跟biu的呢?”
他转个身,把手机推到桌面,“删了。”
脸也凶了,“那我拍的老扒皮那张气势汹汹的丑照呢!”
陆时樾不用再回,答案昭然若揭。想想他手机里剩下的那些照片,祈热恨得咬牙切齿:“留我那些丑照看笑话呢?”
她脸上作出狠状,手一伸,重新将他手机捡起来,熟练地滑开解锁,打开相机,几乎是贴着他脸按下快门。
“我要拿去学校给那些小师妹看……”
“最好再卖个好价钱……”脸上又露出奸诈的笑,连续拍下好几张,她一手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