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让顾青峰难以承受，就连视线也开始模糊。

一瞬间，顾青峰就好像聋了，瞎了，眼前变成了一片黑暗，他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整个世界变成了一团漆黑，没有声音，没有光亮。

顾青峰处在黑暗之中，无法作出任何的反应，直到一束光出现，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人头的模样，那人头眼眶的位置空洞洞的，却不停得朝下滴着血水。

“顾青峰、顾青峰！”

那个人头嘴里叼着东西，声音却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顾青峰也管不上，他只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再度看见了，终于可以再听见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头，惊讶得不行：“你、你是伍子胥！”

后半句话，顾青峰是喊出来的，那人头瞎了眼、含着铜牌，不是伍子胥又是谁？

更何况，这人头眼眶的位置还不停得朝下滴着血水。

顾青峰就算是想认错，都不可能认错。

顾青峰不知道为什么伍子胥的人头会在自己的眼前漂浮，他问伍子胥：“我朋友呢？杨百手、顾流云，阿九，他们呢？他们在哪里？”

他的语气带着点警惕，又带着点质问，好像是觉得是伍子胥将人给藏起来了。

结果没想到伍子胥只是冷冷得笑了一声，他没有张嘴，声音却可以发出，不知道是不是腹语，顾青峰也懒得想这个问题，毕竟眼前的人头都没有腹部。

伍子胥嘲讽顾青峰：“堂堂一代发丘天官，这种障眼法都能难得住你，那虎丘剑池，你要怎么下？”

他是轻蔑的，甚至可以说是不信任的。

顾青峰没有反驳，反而是把重点落在了中间那几个字：障眼法。

他是中了什么障眼法？

这时的顾青峰脑子还是有些不清醒的，他努力回想着刚才发生的情形，却只看到了一条黑洞，一条深不见底、没有尽头的黑洞。

突然间，眼前的人头咯咯的乱笑，那笑声仿佛就在顾青峰的耳边发出来的一样，尖锐刺耳，像是一把小锤子不停得敲着他耳朵里的软肉。

疼痛又好像水一样，不停得朝旁边弥漫，脑子也开始疼痛。

渐渐的，顾青峰视线又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