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性的疼痛、酸麻以及满涨感,一瞬间就在脆弱的腺体内部爆裂开来,化作汹涌的海潮,不容抵抗地席卷了唐燕久的全身——这种仿佛打入了基因深处的标记被强行抹除、覆盖的感受,实在太过强烈尖锐,简直就像是将他整个人都撕碎重组一般,无论经历多少次,也依旧无法让他的身体习惯分毫。
甚至连片刻的反应时间都没有,唐燕久就直接高潮了——大股大股混有精水的黏热骚液,从他含着鸡巴的两张骚嘴当中喷泄而出,只一下就把两个alpha原本还算整洁的下身,给淋得乱七八糟的,连粗硬卷曲的耻毛都浇上了一层淫腻的水光,在干燥平坦的金属地板上扩散蔓延的淫水蜿蜒着流淌,很快就和前一场性事当中留下的、被莫不逸避开了的积水汇到了一起,分不出彼此。
唐燕久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哆嗦,他用力地绷直了脊背,那双攀在身前的alpha身上的手痉挛着收紧,将掌心的布料攥得皱成一团,双腿间那根被冷落了全程的阴茎可怜地半勃着,顶端的冠头整个儿地泛着红,坏掉的水龙头似的,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水,在辛卯柔软的t恤上,蹭出了斑驳凌乱的湿迹。
“完全标记,”深深地刺入腺体的牙齿被拔了出来,莫不逸探出舌尖,舔了舔唐燕久颈侧新鲜的牙印,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低沉而喑哑,带着浓浓的情欲,“如果还保有理智的话,我相信我们当中没有任何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似是觉得眼下的状况十分有趣,他低声笑了起来,“唐上尉觉得呢?”
过分熟悉的称呼让唐燕久连指尖都窜起了一阵无法抑制的颤栗。他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alpha微蹙着眉头的脸,沾着泪珠的羽睫轻微地颤动着,像是在努力地汇聚自己涣散的注意力。然而身后那个以欺负他为乐的alpha,根本就没有要等他回答的意思,兀自轻笑了一声之后,就再次吻上了他后颈的腺体,拿牙尖轻轻地蹭了蹭那里柔软的皮肤——缓缓地用力。
“……唔……别、哈啊……嗯、我、不呃……啊嗯……”尖利的犬齿不容抗拒地,一点点地刺入了被彻底侵占的娇嫩腺体当中,属于alpha的、带有松木香气的资讯素,以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缓慢速度,一丝一缕地被输送进唐燕久颈侧已然满盈的器官内部——就好似已经在刚才的标记过程当中,摸清了这个omega的承受限度一样,每一次被灌注进腺体当中的资讯素,都恰恰好好地踩在了他无法忍受的阈值边缘,让他每分每秒都仿佛被蛛丝悬吊在万丈悬崖之上一般,处于随时都会跌落深渊的边缘,在那即将抵达高潮的崩溃界限上,经受漫长的拉锯与折磨。
——那甚至比被覆盖标记时,那汹涌而剧烈的尖锐浪潮,还要更加难以忍受。
本能地抬起,抵上了alpha埋在自己颈侧的脑袋的手不受控制地用力,死死地抓住了对方柔软的发丝,唐燕久断续地喘息着,紧紧绷起的腰腹在那逐渐滋长攀升的酸麻当中,一阵阵地痉挛抽搐,空白一片的大脑却连一点反抗挣扎的办法都无法想出,只一遍遍地将接收到的刺激千百倍地放大,刺激着他早已经紧绷到了极致的神经。
然后倏地,那根被拉到了极限的弦“啪”的一声断裂,比之先前更加疯狂猛烈的快感有如冲破了闸门的洪流一般,刹那间冲刷过唐燕久的所有感官,令他的意识都化作无法拼凑的碎片,迸射的火花一般四散着飞溅。唐燕久甚至无法确定这样的感受究竟持续了多久,只感到那之后从身体各处传来的感受,都笼罩在云层雾气当中一样,轻飘飘的没有实感——却又清晰得无比异常。
他能够感受到莫不逸落在自己颈侧的、灼热而紊乱的呼吸,也能够感受到对方挺摆腰胯时,滚烫坚硬的龟头擦过内壁的触感,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借由内壁感受到的,那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描绘出那些勃凸经络在两根肉柱表面交错出的纹路。那种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的怪异触觉,让唐燕久的脑袋晕得更加厉害,却又似乎恢复了一点思考的能力。
插入莫不逸发丝间的手指松了开来,转而攀上了辛卯的肩,沿着他的脖颈往上,来到他紧紧蹙着的眉间,轻轻地按了按。
——这个alpha忍耐得很辛苦。他本来应该和身后的那位“生意人”先生一样,毫无顾忌地在他的体内挺耸冲撞,获取自身所需的、用以纾解欲望的快感。
但是他想温柔地对待自己。
没来由的,唐燕久就是明白了这一点。
浸染了湿软春情的眉眼不自觉地弯了弯,唐燕久仰起头,带着满身的松木与风铃草的气息,就那么印上了辛卯的唇。
“对不、嗯、对不起……唔……哈啊、呃……”还不等辛卯对此做出什么反应,这个看起来似乎比刚才清醒了很多的omega,就轻喘着开了口,但他才刚起了个头,喉咙里的声音就被身后挺入的鸡巴给撞得破碎,化作断续的呻吟,好一会儿才重新地被拼凑成有效的字句,“我、放松不……下来、嗯……我也想、不……咬那么、紧……啊嗯、对……不起、哈……”
显然是被唐燕久这预料之外的话语给弄得愣住了,眼前的这个alpha连拧起的眉头都松了开来,那双玻璃珠似的眼睛里,也浮现出了一丝极浅的愣怔。而仍旧深陷在唐燕久腺体当中的牙齿,倏地用力了几分,似是在提醒他自己的存在,那根狠力捣入的肉棒,也对准了刚刚寻找到的敏感点,恶意地碾磨。
唐燕久被顶得受不了,蜷缩着喘了好一阵,才呜咽着再次出声:“你可以、直接……呜、进来……哈、直接、动……啊、没、哈啊……我… …没关系、真的、嗯……”
“你看、我、唔……真的……嗯啊……”就如同要证实自己的话一样,唐燕久艰难地挪动自己发软的双腿,搭上辛卯的两边腰际,颤颤地夹紧——他甚至还催促地在那里轻轻地蹭了蹭,“……呼……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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