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振东笑道：“如果我不用旋转稳定呢？”

听了何总的想法，高振东也表示同意，这的确是一个比较稳妥持重的方案，高振东还开玩笑道：“其实vim+esr得到的炮钢还不是最好的，vim+esr+var（真空自耗电弧熔炼）得到的更好，不过var那个成本实在是高，性能提升也不大，性价比太低，没必要。”

草原拖拉机厂的人都被高振东一套技能搞得傻傻的，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高振东哈哈一笑：“那我们就用滑膛炮来打啊，谁规定一定要用线膛炮了。”

可是没想到，在这里，高主任却是别出心裁，用滑膛炮的特性反向淘汰了线膛炮，妙，太妙了。

托机械挤压法成本低廉的福，两个方法同时展开研究，资金压力并不大，条件成熟的先用上，技术先进的后跟上，完美。

这个时候，一名草原拖拉机厂的技术人员问道：“高主任，但是炮弹旋转会影响到尾翼稳定啊，不还是会失稳吗？”

何总一听，什么，还有高手？也不管性价比到底怎么样了，先记下来再说，用不用的上，那是后话。

“第一个，是用机械挤压法，用一个直径略大的坚硬心轴，通过液压顶杆推动，直接挤压镗孔完成的成孔，这样，就能得到上面说的效果。这个办法的好处是实现难度低，安全性好一些，对液压机的压力要求不是太高，其挤压过程，主要是由心轴完成的，坏处嘛，内壁自紧的一致性和均匀性不是太好。”

高振东表示同意：“是的，这个无疑是更加优秀的技术手段。不过缺点也有，技术难度大，对液压机的压力要求更高，如果压力太大了，那是真可能会炸管的，而不是像第一个技术那样只是把炮管撑裂而已。好在这个技术有个好处，那就是加压的压力精准可控，可以逐步增加。长远来说，这个办法潜力更大。”

花旗国都扛不住的东西，其性价比之低，可见一斑。

何总相信，高振东是没正儿八经搞过坦克炮弹的，但是能一听名字就把脱壳穿甲弹的原理搞个八九不离十，这是真的厉害。

“何总，方不方便告诉我，我们坦克炮现在用的是什么穿甲弹？”

一位技术员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高主任，那其他弹种怎么办？没有了膛线，其他弹种如杀爆榴弹、破甲弹没了旋转，不就打不准了么？”

何总连连点头：“高主任，你这个想法太天才了，我回去好好想想，这个压力怎么个施加法。”

世界上第一款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apfsds），是大毛子1962年的t-62坦克上才出现的，现在国内的同志不了解也很正常。

“对，像火箭、导弹那样，用尾翼稳定。就叫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

何总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高主任，您说。”

草原拖拉机厂的人有点儿慌，高主任牛笔，全才，啥都懂。

高振东问道：“那有没有想过进一步提高长径比？”

尾翼稳定，那就不用旋转稳定了，那就可以突破长径比的限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