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风水轮流转,她睡床他睡榻,公平得很。
轩辕玦笑道:“本王原以为,今夜该是同床共枕才是。”
贵妃榻上一只引枕朝他面上飞来。
“想得美!”
轻软的红绡帐中,美人青丝三千披在枕上,微微合目;
外头的坐榻上,晋王殿下侧身躺着,目光灼灼,炙热而滚烫地落在她帐中。
烛火轻轻摇曳,帐中人锦被覆身,形成波浪状的连绵起伏,叫人浮想联翩。
想到那凸起的应该是什么,那凹陷的又是什么……
沈风斓翻了一个身,打乱了他的浮想。
两人虽不再似从前那般互相讨厌,夜深人静共处一室,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总觉得有什么炙热而滚烫,落在她的身上,叫她难以入眠。
她是不是也睡不着?
轩辕玦唇角勾起,待要开口,只听帐子里她的声音传出。
“来人,把大公子和大小姐抱来!”
浣纱听到里面的动静,忙到外头去传话。
古妈妈亲自去抱云旗和龙婉,两个小包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竟然也没睡着。
她不禁感叹。
难得小夫妻俩聚在一处,又把他们抱进去做什么?
看来指望沈风斓和晋王真正洞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晋王府百日宴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宫中。
太子添油加醋,卫皇后大发雷霆。
“她沈风斓是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侧妃,竟敢动手打本宫的侄女?”
她就知道沈风斓不是个好相与的,看起来柔弱温顺,那双大眼睛一睁,里头写满了主意。
太子双手交握在身前,“小郡主是母后的侄女也不管用啊,当时儿臣就在那里,还警告沈风斓了。不但沈风斓不听,就连定国公和沈风楼,都出来替她说话。”
提到这两个人,卫皇后的头脑冷静了些,怒火稍稍平息。
宫女侍立一旁,见状上前替她揉着额角。
“城儿,你千万不能得罪这两个人。定国公早年走南闯北,身上领着世家公爵,还一度成为封疆大吏。你见过哪个领着爵位的能掌管边境政务呢?”
她半闭着眼,眼底浑浊的血丝隐隐约约,叫人看不真切。
有关于定国公陈徐行,这一点太子也有所耳闻。
他自晋王府的百日宴回来之后,眼馋陈徐行送给云旗兄妹的昆仑冰,便命底下人四处搜寻。
没想到东宫那么多幕僚、属官,愣是没有人知道如何寻到此物。
倒是程公公年老经事,问他从哪里见到这昆仑冰的,得知内情以后,释然一笑。
“原来殿下是从定国公老大人那里见到的。殿下不知,定国公老大人早年在昆仑山一带任过节度使,那么些年下来也才得了一块昆仑冰。”
“殿下要是喜欢可以命人慢慢寻访,不可操之过急。”
当时太子就惊讶了一下,没想到陈徐行看着像个斯文书生,竟然还曾是个武将。
不仅如此,风闻他还在岭南掌过政务,足足好几年又调回了京中。
世家公爵,封疆大吏,边境武将……
这位定国公必定得是个文武全才,还是深得圣上的信任,才能有这般辉煌的历史。
他气得一巴掌拍在腿上,“这位定国公儿臣自然得罪不起,连那个年纪轻轻的沈风楼,儿臣都得罪不起!实在是太窝囊了!”
卫皇后反过来劝他,“城儿,你千万不能这样想!沈风楼是沈太师唯一的儿子,你看看他才入京不到一年,朝中大臣对他的赞赏是绵绵不绝。”
“你是君,他们是臣,和他们争一时意气做什么?对于这样的臣子,你应该费尽心思拉拢他们,就算拉拢不到,也万万不能开罪。”
太子缓了缓,又抬头问道:“那小郡主这件事,母后不打算追究了吗?”
卫皇后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眼角的纹路清晰显现出来。
“本宫要是不管,你姑母岂不寒心?都替她惯着小郡主惯了十多年了,哪能现在半途而废。”
卫玉陵是长公主的心肝宝贝,惯着她就是讨好长公主。
自打卫大将军战死沙场后,饶是圣宠再隆,也掩盖不住卫氏一族已经衰落的事实。
她现在能依靠的母家,只能由长公主来支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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