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政治上的联姻,从来就不是看女子是否美貌的。
只要宁王还想要平西侯府的势力,就能听从他的话。
他必须在楼兰使臣进京之前,抢先和宁王谈妥之事,再向圣上请旨……
丢下楞在地上的邱双莹,他大步迈出前厅,朝汪杰人的院子走去。
这处院子,也是他早逝的长子所居的,离正房极近。
地方宽敞,四面通透,风水极佳。
相师曾经说过,这处院子的风水,是最旺后代子嗣的。
希望长子的早逝,只是一个意外。
他走进庭院之中,院中的下人见他过来,都有些吃惊。
自从大公子病逝之后,这处院子便空了出来,一直没有再住人。
没过多久,侯爷把二公子的名字,改成和大公子一样,又让他搬了进来。
这种感觉十分诡异,就好像强行让一个死去的人,再覆活过来似的。
伺候汪杰人的下人,看着他的时候,几乎产生了错觉。
二公子改成了大公子的名字,那他是大公子呢,还是二公子呢?
唯一产生的改变便是,以前平西侯常常到这处院子来,同自己的长子商议事情,照看他的生活起居。
二公子住在这里之后,平西侯就很少来看望了。
这心爱的长子,和一个顶替长子名字的儿子,还是不一样的。
他今日怎么忽然就来了?
“侯爷今日怎么趁夜过来了?”
下人迎上去请安,平西侯点了点头,道:“公子呢?怎么这些日子,也不见他出门?”
又不绣花又不纺织,男儿家整日待在房中,像什么话?
他也不等下人回答,径自朝屋里走去。
屋子里头,竟然弥漫着一股药味。
他楞了楞,朝里头走去。
只见内室之中,锦榻之上,一个人躺在那里。
正是汪杰人。
“你是想气死为父吗?晚膳还没用,你躺在床上做什么?”
他走上前去,一把揭了被子。
只见汪杰人蜷缩在榻上,面色苍白,满额大汗。
“父亲,父亲……”
他见了平西侯,下意识地有些害怕,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平西侯面色才缓和了些。
原来他是病了,不是早早就在屋里睡觉。
“怎么病了也没人告诉为父?你这院子里的下人,也该好好整治整治。病得怎么样了?”
说着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隐约有些发烫。
不知道是在被子里头闷的,还是风寒发烧引起的。
汪杰人一听他提病,不由瑟缩了一下,面露惶恐之色。
“不,孩儿没病,没病……”
平西侯眉头蹙起,“病了就治,畏畏缩缩的做什么,成何体统?”
他越看汪杰人,越觉得他上不得臺面,与长子相去甚远。
生病就生病了,难道自己还会责骂他不成?
汪杰人使劲朝床榻里躲,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畏缩得更加厉害。
这样反常的举动,终于引起了平西侯的怀疑。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做什么藏着掖着的?”
有了长子的的前车之鉴,平西侯一下子敏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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