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平西侯府的消息,她便立马前来通报,好叫南青青高兴高兴。
“出了什么事?”
上一回平西侯府出事,是汪杰人死了。
这一回,难道是平西侯本人死了?
“就是那个楼兰公主,她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裳,跑去平西侯府挑事。娘娘知道吗?原来那个平西侯的世子,也是得了臟病死的……”
平西侯的两子一女,两个儿子都死于花柳病,一个女儿连尸首都找不到。
这件事已经在京中传开了,都说平西侯不修德,才会遭到如此报应。
南青青淡淡一笑。
“平西侯府的人,做多了坏事,死也是不得好死的。倒是那个楼兰公主,做的事情叫人痛快。若不是我在月子中,倒想见一见。”
蝶儿道:“可是娘娘不也厌恨宁王吗?都说楼兰公主是要嫁给宁王的……”
“嫁的是谁,和她本人没有关系。沈姐姐先前那么怨恨福王殿下,你可见她待我有丝毫不周吗?不仅是我,连王妃她也不曾迁怒过。”
蝶儿想了想,信服地点点头。
“沈侧妃是个难得的善人,不仅是没为福王殿下迁怒过王妃和娘娘你,甚至看在娘娘的面上,还帮了福王殿下。”
要不是有沈风斓的帮忙,卫皇后病重那一日,福王还不知何时才能进宫呢。
南青青倚在窗口上,春日的微风和煦柔软,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
偌大的京城满眼齐整的府邸,间或的翠树,和不知哪里伸出院墻的红花。
许是春梅,许是海棠,亦或是桃花。
而这满眼的景致,都无法吸引她的目光,从那座崭新的宅邸挪开。
她痴痴地看着。
蝶儿像是知道她在看什么似的,不再打扰她。
“奴婢命人给娘娘做一份百合清酿去。”
南青青微微点了点头,仍是靠在窗上不语。
南子衿这些日子来看她,问过她一句话。
汪若霏已经死了,贤妃已经废为罪奴了,仇已经报了。
她现在想怎么过?
这也是她无数次,问自己的问题。
这种带着老詹的孩子,做福王侧妃的生活,让她厌倦。
如果她还恨福王,一切或许会很简单。
可这些日子以来,福王对她百般耐心,千般包容。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耽于淫乐,酒色财气的太子了。
现在的他是福王,一个不算聪明也没有前途,但是肯对家人真心关爱的人。
而她对他的关爱,受之有愧。
这种感觉,让她在每一个午夜梦回,惊悸而醒。
“南忆,娘亲该怎么办呢?”
她自言自语,轻轻拍着怀中的襁褓,孩子已经安睡了起来。
便自嘲一笑,伸手要合上窗子。
眼前掠过一片红影,她的手忽然一顿。
那座崭新的府邸里,慢慢升起一片红艷的风筝。
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双喜的样儿。
南青青先是怔怔地看了两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詹府里没有女眷,这又是个显眼的双喜风筝,显然不是旁人放的。
詹世城,竟然在放风筝?
那个一本正经的汉子,穿着文官的官服也像个武将,竟然放起风筝来了……
大红的双喜,飘飘摇摇地飞升上天空。
朝着她这处越来越近,而后远远飘到云端,变成一个细小的点。
那是他在贺喜她,也是他自己的欢喜。
南忆,他们之间,永远不灭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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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问题今天揭晓了,公主就是想把自己弄得奇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