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叫迫害忠良呢?应尚书此番的确是做错了,对一个永巷罪奴,他太过宽容了,应该得到惩罚。”
说着招呼着定国公,老哥儿俩并肩而行,要一起去酒楼吃饭。
恒王狐疑地掏了掏耳朵,确认他听到的话没有第二种意思。
他连忙追上沈太师。
“我说沈太师,定国公,你们都当没这事吗?国公爷,您那么疼沈侧妃,您就看着宁王在朝上揽权,把四弟排挤出去吗?”
见恒王不理会他,他又把话问到了定国公的头上。
定国公不禁感慨,他这是蠢呢,还是蠢呢?
“恒王殿下。”
他一直像只猴子似的,在两个老人家面前跳来跳去,实在不像话。
定国公索性站住了脚步,同他把话说清楚些。
“殿下希望我们怎么做?宁王气势汹汹,不就是希望我们阻挠他撤了应玄天的职吗?”
恒王一楞。
宁王的态度那么强硬,如果定国公他们强行要阻挠,只怕朝堂会乱成一团。
如今只是撤了一个小小礼部尚书,若是把事情闹大了,逼得宁王做出什么来,那就……
恒王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一旦圣上病情药石无灵,最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那个皇子,此刻正在千里之外的岭南!
那宁王……
他不敢再想下去。
定国公以长者的态度,拍了拍他的肩膀。
“恒王殿下,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若是得空,不如去长生殿多陪陪圣上。圣上现在这个时候,正是需要儿孙的时候……”
恒王如梦初醒,连连点头。
他是该去照顾圣上,只要圣上一日未驾崩,谅宁王也不敢做出什么来!
“本王这就去,二位好走,好走!”
说着袍角一掀,拔腿就朝长生殿去。
沈太师不由嘆气。
除了眼前不堪重用的恒王,京中还剩一个废太子,已经不能参与朝政的福王。
再者就是那个病弱=年幼的齐王,毫无存在感。
难怪宁王手下的人,会孤註一掷在岭南刺杀轩辕玦。
他一死,这天下毫无疑问,必定是宁王的。
不管他身上流着什么血脉。
两人慢慢地朝宫外走去,果真找了一家熟识的酒楼,坐下来只要了两杯茶。
这酒楼是国公府的产业,看起来不起眼,生意却极好。
一共上下两层楼,两层都爆满着,几乎没有空位。
盖因物廉价美,又从不抗拒穷人,省得市井平民的喜爱。
小二领着他们到了二楼的雅间,即便是雅间,仍然能听见外头的吵闹声。
定国公拈着胡须,笑瞇瞇地看沈太师。
“怎么样?这个地儿好吧?”
沈太师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说的好是什么好。
在这样喧闹的地方,反而不容易叫人听见他们的谈话,更加隐蔽。
定国公慢慢啜着茶。
茶盏里头是碧玉同春,不是这小酒楼平日待客用的。
来这里的客人多半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不过是有点钱的市井平民罢了,喝不起这么好的茶。
只有定国公带人来的时候,才会上这一盏。
“好,好……”
沈太师悠然一嘆,有些无奈地端起了茶盏。
定国公一瞧他的样子,便知道他心有不甘。
“怎么?看着宁王把应玄天弄下去了,想站出来?”
堂堂一品太师,在朝中一向是说一不二。
让他在这种时候不闻不问,简直比在府养病还叫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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