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街的玻璃幕墙折射出迷离的菱形光斑,电子音乐像液态金属从半开的门缝里涌出,与街角烤鱿鱼摊的油烟纠缠着升向夜空,流浪歌手嘶吼着声音。
扎着脏辫的dj在二楼露台举起双臂,混音器上的示波器疯狂跳动,整条街的玻璃幕墙随之震颤。
穿渔网袜的姑娘靠着霓虹灯牌点烟,火光映亮她锁骨上贴的碎钻蝴蝶,隔壁便利店自动门不断开合,穿出穿入的年轻人举着荧光酒瓶,衣摆沾着舞池里的干冰雾气。
巷子深处的麻辣烫摊亮着橙黄色灯泡,不锈钢汤锅蒸腾的雾气里浮沉着花椒与牛油的香气,骑着电驴的外卖骑手在塑料凳上嗦粉。
露天广场的喷泉池边,滑板少年在台阶上腾空跃起,金属轴承与大理石的摩擦声惊起一群白鸽。
小女孩举着云朵般蓬松的棉花糖坐在父亲的肩膀上大声笑着,身边的哥哥流着口水一个劲的喊着,“给我来一口”。
钟楼顶端,星空被地面蒸腾的热浪扭曲成流动的银河。
整座城市像一只倒置的香槟塔,在永不熄灭的灯火中持续发酵着年轻的血浆与荷尔蒙。
这里是新的墨西哥城!
这种场景说实话,在以前的墨西哥根本很少见,因为晚上,脱下警服的毒贩们要开始上班了。
到处都是枪声和厮杀。
谁敢出来?
在“香榭丽大街”上一处挂着“绿野沙漠”的清吧中。
一个长相清纯的歌手站在台上,杏仁眼流转着琥珀色星光,左眼尾三点泪痣呈扇形排列,看上去就像是邻家妹妹一样。
楼下坐着不少人,互相轻轻的低着头说话。
也有人想要上二楼,但被挡在楼梯口的三名保镖挡住了,一看不对劲,也就熄了上去的念头,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坐着。
“元首,人来了。”身后的机要秘书压低声音说。
正坐着听歌的维克托颔首,“带上来。”
“你觉得她唱的怎么样?”
旁边坐着的卡萨雷瞥了眼自家老大,“唱的不错,人也长得漂亮。”
“我挺喜欢有泪痣的女孩子。”维克托笑着开玩笑,“我以前还专门找了个泪痣的前女友。”
“哦?这我没听说过,然后呢?”卡萨雷像是个八卦记者一样的问,身后的秘书和保镖也竖起耳朵。
维克托目光深邃,有些怀念,“她觉得我没出息,跟有钱人跑了。”
????
???
没…没出息?
卡萨雷讪笑着,“那她可看走眼了。”
维克托毫不客气的说,就是世界上权利最大的“60”后了。
这有点梗的。
就在卡萨雷也有些尴尬时,身后机要秘书带着人过来了。
他扭过头就看到两个男人站在身后,一大一小,从眉目长相见可以看出是父子。
维克托也回过头,笑着喊,“堂哥。”
“叔叔!”
维克托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乖。”
从旁边的机要秘书拿过一个盒子递过去,“这是叔叔的见面礼。”
“哇!bro游戏机,爸爸,是游戏机!”安东尼大声喊着。
瓦伦蒂诺尴尬的一笑,“那快谢谢。”
“谢谢叔叔。”
“自己家生产的东西,不值钱,喜欢就行,来,坐下聊。”
瓦伦蒂诺看着威势愈发大的堂弟很拘束的半个屁股坐着。
“我找你们来,是感谢你们帮助国家抓到了间谍,从那掮客嘴里抓到不少的秘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安东尼在旁边也开口,“叔叔,我爸爸说,我们姓维埃里,就不应该帮助外人,咱们才是自己人。”
卡萨雷听到这话深深的看了眼这半大小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