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说得轻巧!”科尔也豁出去了,指着窗外,“外面有三百个为我们家族工作的人!他们的命呢?我们的炼油厂、我们的码头、几千个靠我们吃饭的家庭!你他妈一句像个男人,就要把所有一切都拖进地狱给保罗总统陪葬吗?!你这头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蠢驴!”
“你说什么?!你这穿西装的软蛋娘炮!”
马库斯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上前一步,几乎要揪住科尔的领子,“没有老子和家族的人脉跟枪护着,你那些肮脏的期货交易和地产兼并早就被人吞得骨头都不剩了!”
“都给我闭嘴!”
老埃尔顿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灰败。
两个儿子顿时停住,但依旧像两头愤怒的公牛一样瞪着对方,胸膛起伏。
书房里只剩下老埃尔顿粗重的喘息声和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过了好一会儿,老埃尔顿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两个儿子,充满了疲惫。
“马库斯。”他看着大儿子,“你的勇气,是布雷洛克家族的脊梁,我一直为你骄傲。”
然后他看向小儿子:“科尔,你的算计,是布雷洛克家族能活到今天并且壮大的脑子,我也依赖你。”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沙哑:
“但现在,脊梁可能要断,脑子也可能要被人挖出来,我们面对的不是生意场上的对手,也不是州议会里那些可以收买的政客,是战争…是维克托那种完全不按规则行事的疯子。”
他看向桌上那把闪着光泽的左轮手枪,又想起卫星电话里的威胁——
“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他们有坦克,有飞机,而我们…”老埃尔顿苦涩地笑了笑,“我们只有一些拿钱卖命的保安和几杆老枪,挡在路上,只会被碾成粉末。”
“父亲!!”马库斯不敢置信地喊道。
“那我们怎么办?投降?屈服?”科尔追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
老埃尔顿没有直接回答,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自家漆黑一片、却危机四伏的领地。
“布雷洛克家族…传承了四代。”
他喃喃自语,“不能断在我手里。”
谁说美国没有世家的?
你润到美国去捡垃圾,当然是看不到咯,这种资本主义的国家,难道都是“圣人”啊,开什么玩笑。
人家精明着呢。
他猛地转过身,眼神里终于做出决断后的狠厉和果断:“马库斯,把你那该死的枪收起来!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对任何人开枪,尤其是墨西哥人!”
“科尔!”他看向小儿子,“回复他们,布雷洛克家族愿意合作。”
“爸!”马库斯发出痛苦的咆哮,“你这是背叛!是懦弱!”
老埃尔顿死死盯着科尔,“告诉他们,我们要书面保证,保证我们的核心产业和家族安全!这是底线!如果他们做不到,那就尽管来试试!布雷洛克家族就算死,也能崩掉他们几颗牙!”
这话听上去有几分的毫无力道。
他压低了声音,“把我们旗下那些不太干净的生意,尤其是和加勒特家族、塔夫脱家族一起搞的那些…尽快处理掉,把痕迹抹干净,必要时…”
老埃尔顿的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的凶光:
“把责任全都推给他们,把他们卖出去,当做我们给新主人的…投名状。”
科尔深吸一口凉气,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不仅要屈服,还要反咬过去的盟友一口,以求在新秩序里占据有利位置。
这比他想的更狠、更绝。
马库斯则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父亲,眼神里充满了无法置信。
老埃尔顿疲惫地坐回椅子,挥挥手,仿佛抽干了所有力气:
“去吧…按我说的做,为了活下去…家族必须活下去。”
科尔点了点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几乎要爆发的哥哥,拿起卫星电话,快步走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
马库斯猛地抓起桌上的左轮手枪,没有指向父亲,而是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砸碎了昂贵的橡木地板。
“懦夫!”他对着父亲低吼一声,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书房,狠狠摔上了门。
老埃尔顿·布雷洛克独自坐在巨大的书房里,壁炉的火光在他脸上明灭不定。他缓缓拿起桌上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手指颤抖地抚摸着。
窗外,遥远的夜空尽头,似乎有隐隐的雷声滚过。
那不是雷声。
是炮火。
他闭上眼睛。
“生存下来的人才能说勇敢和懦弱,勋章和历史是毫无任何用处的。”
对于这种狡诈的资本商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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