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空旷的感觉越发明显,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浅淡的酒香,幽静而沉沦。
江商一眼扫过去,就见地上一堆酒瓶子。
越靠近,酒香越浓。
一边的案几上,摆着层层叠叠的纸张,纸张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字体粗看清隽飘逸,细看却又觉得瘦硬清寒。
是祭酒的字吗?真好看。
江商一眼望过去,发现是跟符印有关。
但是内容过于深奥,江商只稍微细究了一秒,便觉得神魂震荡。
她不敢再想,连忙凝神,三两步走到床前。
所谓的空旷,可能是她的错觉吧,因为是真的小。
她看清床上的景象,不禁抿唇。
瘦弱女子裹着薄被,背靠着墙,蜷缩成一团。
她又换上了她那黑色长袍,墨发凌乱,说不出的颓废。
而此时,女子苍白的脸颊抬起,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黑暗中,那双桃花眼平淡而死寂。
江商一阵心颤,她忍下了那汹涌的强烈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祭酒,你…还好吗?”
“没事。”她嗓音轻哑,回答的很快。
江商细细的看了她一会,看见她青白的脸色,还有周身隐隐约约的寒气,不由抿起唇,“祭酒,你那寒气又发作了?”
祭酒低低的“嗯”了一声,“不碍事,说正事。”
江商有心说什么,但是见她平静的眼眸,却终究开不了口。
“祭酒,我们也要准备祭典的事情了,”她道,“祭典其实叫学院祭,传说是天皇定下来的。好像说是觉得追烈祭典太厚重悲哀,所以在之后由各院准备一些表演食物什么的,鼓励太学生继往开来,建万世太平。”
“祭酒,我们要怎么准备?准备什么?”
“嗯……”
江商看见祭酒陷入沉思。
江商悄咪咪的打量着祭酒的屋子,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床上。
床单是黑色的,枕头也是黑色的。
祭
酒似乎很喜欢黑色?
伸手戳了戳床,江商惊讶的发现,这床上居然没有垫被,祭酒是直接在床板上铺床单的吗?
不嫌硬吗?
“我喜欢。”轻哑的嗓音响起。
江商一愣,知道自己想的东西被祭酒看见了,悻悻的缩回手指。
弯腰有点累,江商干脆蹲了下来,“那祭酒想好了吗?”
一蹲下来,江商正好对上祭酒的眼眸。
那真是一双极漂亮的眼睛,仿佛藏着祭酒所有的光芒与灵魂,只是此时,里面满是沉默与安静,那是一种压抑的平静。
“嗯……”
江商看见祭酒沉吟了起来,过了一会才听她问道,“上次是怎么做的?”
就知道她会这么问,江商已经提前问过侍讲了,她道,“上次司帝让大家化整为零,去各院算命去了。”
“好,就这样!”
见祭酒想都不想,果断下决定,江商毫无意外。
“那祭酒跟桂帝阁下说一下。”
然后江商看见祭酒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裹着被子像个瘦瘦的粽子,她道,“你发,就说是我说的。”
江商:“……”
毫无意外呢。
发完信息,江商收到回复,“祭酒,桂帝说她知道了。”
“嗯。”女子背对着江商,浅浅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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