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
越好笑,右相道,“后来仔细思考,我们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扮演过多少神明……”
“反正后面打下神庭数人头的时候,少了好多人。”
江商嘴角抽了抽,一时无言。
刚刚右相念的,不是屈大夫的天问吗?
感情她不仅有个当天皇的前辈,在十一万年前,就有个牛逼掰掰的前辈了?
还把漫天神魔忽悠瘸了,最后搞了一个“畜天而制之”……
真就人有多大胆呗。
那自己呢?难道来此就是为了碌碌无为,谈情说爱?
始皇就不说了,那可是制六合扫八荒的主,就连天皇江南都是扶江山之既倒,挽大厦之将倾,她呢?
她能干什么?
江商反而更迷茫了。
四海升平,虽有外患内忧,但是与强强大的人界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能做什么?
难道就为了追易青吗?
可是这些心思,谁也无法咨询,就像她对易青的感情一般,谁人都无法给她意见。
她迷茫的眼神根本没有掩饰,右相表情有些玩味。
“你心气倒是不小。”她道。
江商:“……皇者说笑了,我只是在想我家祭酒为什么不喜欢我。”
她好似已经习惯了自贬。
右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只是敲了敲桌子道,“人活着本就没有意义,可能我们活着的意义就是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吧?你说是吗?”
江商并未被她安慰,只是有些好奇。
现在的左相、右将军、右相,她们现在,追求的是什么?
江商毫不避讳,直言问道,“木头前辈,你是靠着什么,坚持到现在的?”
右相笑了,“实不相瞒,三人之中,其实我最水。”
看着江商骤然睁大的眼眸,右相笑眯眯的道,“她们是真的坚持,我分明是被挟持。”
“你忘了吗?”
江商愣了好一会,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前辈真幽默。”
右相怡然自得,“年轻人,你绷的太紧了,年纪轻轻,及时行乐就好,想那么多做什么?”
江商摸了摸自己的袖口,有些意动,“我本就年纪
小,若再不稳重点,祭酒何时才能喜欢我?大家都会以为我轻狂,所以我只能尽量显得自己成熟点。”
也许是聊开了缘故,江商说起了自己从未与人说起的烦恼。
“有的时候,快乐与烦恼是并行不悖的。”
“我一出生就是皇帝,这对普通人是好事吧?”
“嗯,应当是好事。”右相给予肯定。
“可是我也从小担负起一个国家的责任,走路要缓行优雅,为人要谦和有礼,脑子要聪慧英明,举止要威仪并重……可笑的是,有的要求是矛盾的。”
“她们要我既要坦率亲和,又要帝王心术,要同情怜悯,又要杀伐果断,要我威严冷酷,又要我仪态随和……”
“但是这么好的起点,我能不做吗?”
“也许从那时候起,我就学不会自由自在了,任性妄为更是做梦都想不出了。”
“后来,我走到了更大的舞台上,国内对我的要求就低了很多,”江商抚着右袖道,“要我长久的活着,以庇护商国,以及给她们一个太子,让社稷有新君可供奉,就可以了。”
“我自由了,想就此放飞自我,但是又临事生疑,想跳,又不好跳,想浪,又犹疑不敢浪……难受的很……”
“我的性格好像已经定型了,纠结又矛盾,”江商把右相当成垃圾桶,一股脑往里头倒,“不知道日后有没有可以更改的可能……”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如果剥去那些运气,天赋,花言巧语,我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地方,”江商说着说着有些丧气,“她不喜欢我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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