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喃喃道，“对不起……”

她低下头，却没看见青皇陡然阴冷的眼眸。

没看见白皇满含杀意的目光。

江南手越抓越紧，“对不起有什么用，江商呢？”

“她人呢？”

“你们都在这裏，她人呢？”

“我问你她人呢！！！”

微夜只是摇头，“我不知道。”

荀洵慢吞吞的飞来，“你们回来了……”

江南森寒的目光看向她，“荀洵……”

荀洵好整以暇的嗯了一声，“如何？”

江南却渐渐笑了，“你们都很好，都很好……”

她死死抓着黑衣女子的衣领，几乎要捏断她的骨头，语气也渐渐平静，“都很好。”

“都是人皇，视万物如刍狗。”

“都好啊！”

“江商呢？”江南往回飞，“这么紧要的时候，她不在不好吧？”

荀洵不以为意的样子，就像看不见江南那森寒的眼神。

她随意的道，“藏冥界呢，你去找。”

“如果你能进得去的话。”

江南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易青，还是看向了手中的女子，语气冰冷，“让她来，不来我就杀了微夜。”

荀洵笑了，“好啊。”

“这就转告。”

微夜眼睫微颤，然后阖上眼眸。

她就像看不见青皇白皇满含杀意的眼神，静静的被江南拎着。

江南怒而回头，“我看你们也想死？”

微夜未曾反抗，任由攻击落在身上。

她被困住，无法离开，但是外面发生的事情，却依旧落在眼裏。

她有罪。

子修有罪。

易青有罪。

地皇有罪。

她们都是罪人。

易青可曾后悔？

反正她后悔了。

当初她若不收徒，是否会不一样？

她第一次怀疑起了初衷。

易青平静道，“你要发火从我发，欺负微夜做什么？欺负她不会还手？”

江南看着她，“为什么？”

易青漂亮的桃花眼自始至终都很沈静，“什么为什么？”

江南语气带着哭腔，“为什么要这样？”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易青：“哦，就凭她侮我，我想杀她，如此而已。”

她见她们没听懂，于是说的更清楚了点。

李长安瞳孔一缩，下意识看向荀洵。

荀洵也没想到会如此，不可思议的看着易青。

此时的青衣女子出奇的平静，漂亮的桃花眼不闪不避，接受她们惊诧的目光。

青皇和白皇都一时震惊了。

微夜恍然，原来如此。

确实奇耻大辱，堂堂大帝，人皇……可杀不可辱。

江南手都在抖，她下意识道，“我，我不是……我不是让你说出来，你可以偷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