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问题我早就有心理准备,家里的大人们也有心理准备,尚不至于措手不及。其实重点不是是否措手不及,是需要通过一些手段来证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事我妈和我小姨非常积极主动,俩人早就把准备好的一些证明拿出来,把我们的压力缓解到最小。小姨对我们之间的事看得倒开,私下里跟我谈了一次,她认为我跟张小桐在一起这么多年,该发生不该发生什么她都不想追究了,只是恳求我们一定要开心,没有什么父母是不希望自己孩子快乐健康的。我觉得小姨真的很伟大,以前我在应试教育压迫下从来没想过父母会对子女的要求这么低,现在我知道了。
张小桐的反应比我还冷静,完全没在意外界的那些流言蜚语,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接受采访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地说:“我觉得没有比周行文更适合我的男生。”让我在电视前感动得稀里哗啦,恨不得她回家就立刻把她ooxx了……
从目前情况来看,没有压力的日子基本上等于做梦,我也懒得解释那么多,这样一直到99年底,网络游戏的利润已经初具规模,我实在是被这些破事儿弄得有点烦了,征求张小桐的意见:“咱们出去转转好不好?”
张小桐什么时候反对过我的意见?想也没想,我们俩就跑到巴西玩去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尝试逃避压力,居然也蛮有效,我们在女人用大腿做雪茄的国家里看了美女、足球和各种狂欢节,并在那里度过了千禧年。
千禧年我哪儿都没去,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抱着张小桐在一家酒店里,我们像两只海豚一样折腾了一个通宵。人不仅有灵魂,还有肉体,可惜很多人只记得一样,这个世界上才那么多悲剧。
折腾到最后,我们都没什么力气了,我躺在床上,直勾勾看着天花板轻声问身边的女孩:“你说,假如有一天我们过腻了这样的日子怎么办?”
张小桐没出声,侧过头来把脸贴在我的手臂上,大眼睛在凌乱的头发里注视着我。
我偏过头,看着她:“放心,我就是说说,我会让你幸福快乐,相信我。”
张小狐狸拱到我身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也许……”我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人这个东西,从平凡中来,最后还是回到平凡中去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张小桐抬起头:“你真这么想?”
我微微一笑:“早就这么想了,只是看得开未必等于做的到,再说我不这么耀武扬威,怎么能把我家小桐勾到手?”
张小桐象征性地哼了一声:“坏蛋……”
我乐了,这次没有小字,是个飞跃一样的进步呀。
“叫什么?”
“……老,老公……”
“乖。”我低头在她肩头亲了一口,“我认真的,有点累了,你呢?”
“有你陪着就不累。”张小桐现在跟一样是满嘴流蜜,张嘴就来,“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嘿嘿坏笑起来:“你是说我想怎样就怎样吗?”说着就作势要扑过去。
“啊不……”张小桐被我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蜷缩进被子,却哪里快得过我?
一阵惊呼和欢笑声中,2000年的第一个早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