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号先生，你杀过人吗？我感觉我已经彻底崩坏了，前世今生的记忆里见到了太多的尸体和杀了太多的异种，明明算是我这次第一次杀人，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会，虽然很少，但一定会有，但国家不在乎，如果他们依旧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碎嘴的更加大声，那我们会让他们强制闭嘴。”老人依旧平静的说道。

林立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是他在几年前看过一条消息，牺牲者、消防员等子女在东国中考和高考中可以加分，而这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认为这很不公平，引发了不小的舆论风波。

不过这损伤船上的维修员们评估是可以接受的，也没有造成致命性质的，届时在极夜之灾中，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以将舰队群都修复，保证其功能的正常运行。”

“而且这些幸存者也并非都是善茬，我看见的不止人类的顽强，还有人性的恶劣。

听觉提升没有这么夸张，并且算是主动想听后才会提升，这倒是很好的避免了‘听太清楚’的痛苦。

自己现在在黑夜中的视力，反常理的比在有光的情况下还要好，在有光环境下，自己看不清的细节，当光明消失，自己反而看得清楚了，并且可视距离相当于多携带了一个望远镜，自己的眼睛仿佛变成了高像素手机的摄像头，可以自由缩放。

“当然有啊，但是我都忽视了，我们救自己的人都需要用尽全力了，实在难以挤出仁慈之心了。”林立平静的说着。

林立依旧是在接近午夜的时候来到这里，在坐上自己的位置，看着研究员们为自己安装仪器的同时，其中一个对自己报告道。

“现在吗？”

——林立很清楚这种环境下，要小心遇到的任何人，这也是几位先生一直提醒的事项，因此林立在搜集「异石」行动里，只要遇见外人，不管是老弱病残还是健壮之人，都会保持最高的警惕。

我们会在地震之灾结束后，黑暗到来之前，矗立起他们的丰碑，建立能让他们安息的陵园。”

林立所言非虚，他们可是携带着「异石探测器」这个设备的，这样扫过一遍之后，没有新产出的情况下，那些幸存者还能找到的，就只有被海啸冲上来的海域上的「异石」。

老人也如同宣誓一般的回应。

并且还验证了超剂量服用「希望」药水，并不会再度强化能力，一瓶即为最高值。

哦，对了，这事儿也不能怪「希望」小队，您让叁号先生给他们的惩罚撤销了呗，我都算个「硬汉」了，不至于当个瓷器保护。”

这些权益，牺牲者的家属真的想要吗？对于那些子女而言，如果不加这个分，自己的父母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家庭的顶梁柱还可以矗立着，他们会做如何的选择都不需要思考。

“罚的没错，也不是把伱当瓷器保护，而是他们能让这种人对你动刀，这意味着他们在最基础的保护流程上没做到位，即使这和天灾的特殊环境有关，但这的确是他们的失职，写个检讨而已，没什么好撤的。”

林立站起身伸展一个懒腰，看向了窗外的阳光。

随后林立的神色稍稍有些黯淡：

“但是……留守在上面的海军成员们，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伤亡，郑士标、向子和、邱杰三位士兵，在保护船只的过程中牺牲，他们的遗体，我们已经带回来了。”

“会不会有人碎嘴？抱怨不公平？”林立下意识的问道。

因为只有这两个能力，根据之前的推测，研究所认为后者听觉应该是林立专属的能力。

“东国已经牺牲太多人了。”老人缓缓的说道。

“这样啊，看来我还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啊。”林立挑了挑眉。

除了这件实打实发动攻击的事件之外，还有些幸存者，对林立一行人都是带着警惕、不敢靠近甚至强装镇定威胁的。

当研究员看见眼前的「希望」先生睁开眼，他的手中出现了三种颜色的「希望」药水，并且笑着对自己说：

不知不觉，已经早上七点多了，该吃个早饭然后睡觉的时候了。

很快时间来到了十二点，进入了十六号。

因为不出意外都会被我们搜集完整，就算他们得到了几个漏网之鱼，我们也不一定会回来了，或许……异种之灾的时候有机会？”

也因此，我们认为地震系「希望」药水中，可以控制局部硬化的能力，也属于您的特殊之处。”

“的确出现了三种，寒冰系药水也没有消失，我的空间也扩大到了15*15*10米，比之前又大了一倍。”

对了，我们还有遇见一个聚集地，聚集地的主人在上个月里收集了数枚「异石」，并且没有食用，于是我们便也花了一些物资，将这些买到手了。

林立在今天回到中河市的目的和上次一样，将这段时间搜集「异石」、实验数据、样本等物件带回来，再往自己的里空间里装新的补给，以及准备今晚零点里空间的新变化。

“也没有热成像，差评。”林立笑着回应。

林立‘谄媚’的揉着老人的肩膀，一副佞臣之相。

之前在寒冰之灾中，每一瓶寒冰系「希望」药水都很重要，自然不可能做这种实验，即使当初为了测试不同剂量对应效果的实验对象，已经服用了超过75%的情况下，但现在可以了。

“然后呢？”老人接着询问。

虽然问出去的时候，就知道了答案，可总是要真正听到答案的时候，才可以安心。

“不是什么大的交易，其实我们也没上报，就是我们花费了一些食物和水源，让当地的幸存者给我们当向导，毕竟我们虽然我们有无人机等方式探测地形，但还是没有这些半个月来一直在死亡边缘走钢丝的人熟悉。

林立在上个月和他们共处过一段时间，虽然谈不上特别熟悉。

叁号先生看见报告上的这件事后，不客气的怒骂了让林立身边的那几个「希望」队员，记了严重失职，让他们写检讨书。

在天灾纪元中的东国，按照条律，这些牺牲者的直系家属，将得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并且享有各种优先的福利，即使在现在全员都有工作也有义务去工作的时代里，什么都不做，却也能一直生存下去。

这是东国对于他们最基本的回应。

“人类的顽强的确总是超乎想象，哪怕是我们认为已经彻底覆灭的巴尔半岛，上面都还有幸存者，甚至还有几个上百数千人的聚集地，我们还跟他们进行了一波交易。”

“这样就好。”林立说。

“「希望」先生，对于该系列新的小队名称，您有什么考虑吗？壹号先生说小队名称，可以完全看您的意思。”

“「白昼」、「黎明」、「破晓」？”林立将脑海浮现的名字挨个报出，随后笑着摆摆手：“算了，我取名废，让叁号先生他老人家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