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晋王的罪名无法成立,却将帝王心中的疑虑打消了大半。
若沉家真的在私底下与晋王交好,宸贵妃又怎会气成这样?
看着念念生气的模样,南宫玄羽觉得,她委实有些可爱。
“好了,好了。”
南宫玄羽起身走上前,亲自将沉知念扶了起来,语气柔和了不少:“朕知沉爱卿对朕忠心耿耿,也知他毕生的夙愿,便是做孤臣。”
“晋王不过是去沉府吊唁了一回,后果没有念念想的这么严重。朕怎会因此厌弃你,厌弃阿煦?”
“别多想了,嗯?”
沉知念心头冷笑了一声。
这个男人总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若她今日不来演这么一出,他心里还不知道该怎么猜忌沉家呢。
还后果没她想的这么严重,呵
但沉知念面上,却半分都没有表现出来。
她似乎才放下心,来闷闷地“恩”了一声:“臣妾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不懂朝政之事。但臣妾明白,陛下是大周唯一的主人,也是臣妾的父亲唯一要孝忠的人。”
“不管是晋王也好,还是其他大臣也罢,臣妾的父亲都不会做结党营私的事,永远只会听从陛下的命令!”
南宫玄羽摸了摸沉知念脑后的头发,温声道:“朕明白。”
帝王每日听得最多的,就是大臣们表忠心的话。若这番话是其他人说出来的,南宫玄羽定不会轻易相信。
然而自他提拔沉茂学以来,对方确实如他所愿,从不与其他大臣交好。
沉茂学和顾锦潇一样,一直都是孤臣,是他手中锋利的刀!
再加之对沉知念的感情,帝王自然相信沉家。
帝王牵起沉知念的手,往外间走去:“这么着急忙慌过来,还没用午膳吧?”
“既来了,便陪朕一起用膳吧。”
沉知念浅浅一笑,握紧了南宫玄羽的手:“臣妾遵命!”
看着她笑魇如花的模样,南宫玄羽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今日怎么这么乖巧?”